最后兩個字,付曉雅說得很艱難。
我們出了包間,來到總經(jīng)理辦公室,韓風(fēng)正仰靠在椅子上,手里轉(zhuǎn)動著打火機。
“風(fēng)哥!”
付曉雅畢恭畢敬站好。
“曉雅,你來這里多久了?”韓風(fēng)笑呵呵打聽。
“半年?!?/p>
“每個月能賺多少?”
付曉雅看了我一眼,沒有隱瞞。
“我?guī)椭驋咝l(wèi)生,加上賣酒的提成,一千五左右。”
我不由心疼付曉雅,工作很辛苦,賺的并不多。
就這點收入,還打算著供我上大學(xué),她難道都不用吃飯嗎?
“你住在這里嗎?”韓風(fēng)接著問。
“以前住這里,但是不方便。前幾天我跟一個姐妹,在外面合租了個房子,距離這里不遠(yuǎn)?!?/p>
“房租多少啊?”
“很便宜的,加上水電,也就三百塊?!?/p>
我的心又被刺痛了,這么便宜的房子,一定很遠(yuǎn),條件一定很差。
可付曉雅寧愿住在環(huán)境惡劣的出租屋里,也不愿回家。
我能理解她。
那個家里,總是充滿了壓抑和窒息,讓人時刻都想逃。
“你熟悉整個ktv嗎?”
韓風(fēng)的問題有點多,讓人搞不懂他想干什么。
“很熟悉!”
付曉雅回答很快,很怕失去這份工作,又主動道:“我還熟悉每一個人,每一個角落,甚至點歌機上的每一首歌。”
哦。
韓風(fēng)點點頭,又問:“曉雅,我拿周巖當(dāng)兄弟,覺得你也不是外人,能不能幫我一個忙?”
“風(fēng)哥請講。”
付曉雅恭恭敬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