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書聞言,立刻給握住了她的腿,給她按摩。
“可好些了?”
這般抽筋只有短暫的幾息。
所以不多時,她的臉色便緩了下來:“沒事了,只是……夫君你這按摩的手法,是從何處學(xué)來的?”
這可絕不是隨便按了幾下,決計是正兒八經(jīng)地學(xué)過。
沈硯書也沒有瞞著她:“夫人懷孕之后,為夫便叫黃管家去打聽了,女子孕期可能有哪些反應(yīng)?!?/p>
“得知或許會抽筋,為夫便私下學(xué)了一些?!?/p>
容枝枝:“……”
以他的身份,而且平日里那樣忙,哪里需要親自做這些事,若不是他方才動作快,她身邊的婆子和丫鬟,也是能做得的。
似是瞧出她在想什么。
沈硯書淡聲道:“夫人懷孕,極是辛苦,為夫總不能這點(diǎn)事情,也要假于他人之手?!?/p>
夫人是他自己的夫人,孩子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孩子。
哪里有將一切都丟給仆人,自己什么也不管的道理?
容枝枝眼底多了幾分笑意:“夫君有心了?!?/p>
沈硯書又吩咐人,打了水過來,親自伺候她泡腳。
這下,便是淡然如容枝枝,也無法心安理得了:“夫君,這如何使得?”
她從小接受的三從四德的教育里,可是只有兒媳伺候公婆和夫君洗腳,便是沈硯書不會這般要求她,可她哪里有反過來叫夫君伺候的道理?
沈硯書抬眼看她:“你我夫妻,有什么使不得?雖然世人都說‘至高至明日月,至親至疏夫妻’,但為夫不希望我們是那般,我們應(yīng)當(dāng)是至親至愛夫妻?!?/p>
對上她愣怔的眸子。
他語氣淡淡,接著道:“懷孕的苦我無法替你吃,我能做的,也不過就是這些罷了?!?/p>
“若夫人連這點(diǎn)事都不讓我做,我當(dāng)真會覺得,自己對你而言,是無用之人。”
不是稱職的父親,也不是稱職的丈夫。
容枝枝聽了,咬了咬唇,沒再反對他的好意,只是在心里決定,日后還是要多寵他一些。
若他日后再為了什么事情,同上回那般與自己作鬧,她一定會多幾分耐心好好哄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