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修遠甩開男人,拿著手機踹開了病房的門。
薛小婉嚇了一跳,看見后面的酒店老板時,眼神頓時就慌了。
傅修遠幾步上前,薅著她頭發(fā)把人拽到地上,臉上的表情像是要殺人:
“你給沈月的媽媽發(fā)了什么?”
薛小婉痛的齜牙咧嘴:
“沒、沒有……”
傅修遠抄起一旁的水果刀,抵在她臉上:
“給我說實話,不然我讓你嘗嘗真正被毀容的滋味?!?/p>
旁邊的人全都嚇傻了,沒一個敢上來攔的。
薛小婉嚇哭了:
“我、我只是給她發(fā)了段視頻而已,我也沒想到她會跳樓啊,我開玩笑的……”
“開你媽的玩笑!”
傅修遠將她的頭整個朝茶幾砸去,玻璃碎片嵌進了薛小婉的臉里,血流了一地,她尖叫不止。
“薛小婉,你等死吧?!?/p>
傅修遠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他把車開的飛快,瘋狂地給沈月打電話,永遠都是關(guān)機。
后悔快把他整個人吞噬,他為什么要相信薛小婉,他為什么再一次把沈月一個人丟下?
傅修遠越來越不安,直到他沖進家里,心徹底涼了。
沈月,不見了。
我在一個靠海的小縣城住了下來。
遠離城市的喧囂,一切都好像慢了下來。
其實那天給傅修遠看的,是一個空墓。
媽媽的骨灰,我依然帶在身邊,我不想把她一個人留在那里,我相信,媽媽也不愿意跟我分開。
離開了傅修遠,我終于可以開始自食其力。
上學的時候,我主修的是繪畫專業(yè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