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父待季景墨猶如親生。
更是在季父因病去世后,將季景墨接過來親自培養(yǎng),幫他拿下繼承人資格。
可他給予的報答,就是這樣侮辱她的爸爸?
她話音剛落,爸爸的助理打來電話。
“不好了大小姐,公司資金鏈斷裂,就快要破產(chǎn)了!”
桑寄月險些握不住手機,連呼吸都是痛的。
可季景墨笑了:“月月,還繼續(xù)反抗嗎?”
她絕望地閉上眼睛,妥協(xié)了:“好,我跪?!?/p>
季景墨滿意地笑了:“這才對。你放心,等孩子斷奶后我就讓林琪離開,我們還能回到從前?!?/p>
他親手幫桑寄月戴上護膝,眼中的愛意一如既往,“這樣就不疼了?!?/p>
桑寄月卻只覺得,他著實虛偽好笑。
最靈的祈福寺廟,在本市最高的一座山上。
要登頂,需要爬上三千層臺階,從山下一眼望不到頭。
桑寄月整整跪了兩天兩夜。
她流產(chǎn)又被抽血,身體本就虛弱,有幾次踩空滾下去,又咬牙繼續(xù)向上爬。
到最后身上全是傷,雙膝更是高高腫起。
到達寺廟后,她做了兩件事。
第一件,向滿目悲憫的住持求來祈福的護身符;
第二件事,去后山摘下自己寫的祈愿牌。
季景墨剛接手公司時,被人買兇暗殺。
他重傷昏迷,醫(yī)生說他醒過來的幾率不大。
桑寄月不相信,上山在寺廟里住了三個月,每日沐浴焚香為他寫祈福牌。
直至寫完一萬張當(dāng)天,季景墨終于醒來。
但這件事,桑寄月怕他心疼,至今從未說過。
此時桑寄月要來柴火,將堆在地上的祈福牌一把火燒干凈。
身上束縛著她的枷鎖消失,桑寄月身體一松,帶著笑意暈過去。
距離她自由,只剩最后三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