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草正怔愣間,突然看到了一個有點眼熟的穿著灰色僧衣的和尚,見他正用手輕觸著一朵紅色的杜鵑花,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。她想了一會,才記起這不就是畫上的和尚么?
她走了上去,仔細(xì)的看了看,肯定的點點頭。
“你是普渡寺的和尚么?我昨天怎么沒有見過你?”
“阿彌陀佛,貧僧緣覺,從難忘寺而來,聽說普渡寺曾是我寺高僧無塵法師建立,故來此一游。適才見這山中杜鵑開的正好,故在此一觀。”
云草聽了,心中不免有些難過,這人還真是天生的和尚命,難怪那位前輩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。也許是因為“但曾相見便相知,相見何如不見時。安得與君相訣絕,免教生死作相思?!?/p>
“施主?”緣覺略不自在的問道。
“哦…”云草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正盯著他發(fā)呆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“見你面熟,似是一位故人”。
緣覺聽了,也不生氣,只是又念了聲佛號,便告辭而去。
云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心里想那位前輩不知道知不知道他來了?想了一會也沒有結(jié)果,最后索性不去想,又四處找著小黑,她可不愿意在這山上狼嚎,嚇著小孩子就不好了,最后在一處花叢下找到了正在睡覺的小黑。
她摘了朵花,悄悄的放進(jìn)它的鼻子那里,它瞬間打了個大噴嚏。哈哈,這家伙明知道自己來了,還在那里打著瞌睡。
待小黑起了,兩人便順著山路,向前走去,一路走走看看,好不愜意。
待快到了山下,見一群讀書人正在那里賞花,其中還有幾個年輕的姑娘,云草打眼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竟然有著自己昨天見到的那個憨憨的書生,他此時正一臉哀傷的盯著其中一個紅衣的姑娘。云草一時好奇,給小黑打了個手勢,貓著腰,悄悄的繞過半人多高的花叢,藏在一顆樹后面,偷偷的看去。
哦,那紅衣姑娘大約十四五歲,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(jì),瓜子臉,細(xì)長的眉,小巧的嘴,均端正的生在該長的地方。再看她修長的身子,發(fā)育的極好,外面套著一件半新的正紅褂子,里面則是一件顏色稍淺的紅色長裙,寸的她整個人異常的奪目。而她此時正一臉仰慕的看著一個穿著富貴的俊秀少年,不止她,是這群書生隱隱都以他為主了。
“謝兄,早就聽說你極富文彩,可否做詩一首?”那華服男子搖了搖扇子道。原來憨書生姓謝啊,云草心道,又去看他做的什么詩。
“實是慚愧,徒有虛名”謝零星拱了拱手說。
“謝兄何必自謙”
“那,恭敬不如從命”他略思考,又見漫山紅花,又隱晦的看了眼紅衣女子,便道“年年等花開,花開不見人。所愛隔山海,山海不可平?!?/p>
“謝兄這是看上那家姑娘了,小弟去幫你說?!逼渲幸粋€書生哈哈大笑說。
謝零星訕訕的拱了拱手,也不解釋。
眾人便又去另外一處看花去了,云草也沒有跟著過去,反而是想著剛才書生寫的那首詩,只到太陽投過樹影照在臉上,才猛的喊了聲小黑,繼續(xù)往山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