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瑞榮一聽這話,忙湊上前去:“我去!錢姐做的貼餅子燉豆腐最好吃了?!?/p>
徐宜錦不想麻煩大家,本來是想拒絕的,可按捺不住錢艷榮和孫瑞榮兩個人在她耳邊碎碎念,最終也只是化作一句:“那就麻煩錢姐了。”
這一晚上,兩個人都一個勁兒的往徐宜錦碗里夾菜,只問她復(fù)習(xí)累不累,或者說一說家屬院里的趣事。
“聽說滬市可繁華了,以后有機會,我也要去看看?!?/p>
這頓飯,吃到了晚上9點多。
徐宜錦裹緊了自己的棉襖領(lǐng)子,在一片墨黑里,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覆蓋著積雪的小路上,往宿舍走去。
只是剛轉(zhuǎn)過彎來,目光觸及到自己門前的那個身影,她的腳步頓在原地。
周川墨。
他的肩膀抵著磚墻,微微弓著背,仿佛已經(jīng)站在那里許久,和墻都融為一體了。
連雪都已經(jīng)在他的帽檐上積了薄薄的一層。
徐宜錦的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不輕不重的撞了一下。
“川墨哥?!被剡^神來,她忙掏出鑰匙,快步上前,“這么冷的天在這兒干什么?”
聽到徐宜錦的聲音,周川墨猛的抬頭看向她,眼眶瞬間泛紅。
他掐滅了自己手里的煙,只將高大的身影從陰影里挪出來,定定的看向徐宜錦。
直至靠近周川墨,徐宜錦才看到他的腳邊散落著七八個煙蒂。
在她的記憶里,周川墨從來都是煙酒不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