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云崕的靈力也從丹田升起。同源同質(zhì)的兩股靈力立刻融在一處,如大河交匯,再也不分彼此,氣勢洶洶直奔傷處而去。
馮妙君伸手穿過他肋下,輕輕按住其氣海穴,神念隨著新進(jìn)入的靈力一起沉浸,頓時就能“看見”靈力在他軀體當(dāng)中的運行情況。
以他身軀為戰(zhàn)場,兩股靈力開撕。
和現(xiàn)實里的戰(zhàn)爭一樣,靈力的互攻最能破壞環(huán)境,所以云崕本人也吃盡了苦頭,盡管一聲不吭,可額上汗珠滾滾而落,泄露了他的痛苦。
好在那股來自自苗奉先的靈力失了主人支援,雖然難纏,但在強(qiáng)大的對手面前只得節(jié)節(jié)敗退,最后再無容身之處,從傷口逸出,變成一道淡淡紅霧,消散在空氣當(dāng)中。
幾乎在它離開的同時,云崕的傷口就停止了滲血。他的自愈能力開始工作,想來再過不久,就連臟器的損傷也能修復(fù)。
馮妙君這才松了口氣,要縮回手。不意手上微涼,卻是這人大掌又覆蓋上來,昵聲道:“大夫,你看我這傷可會落下病根?”
她一怔:“什么?”
“我可不能像虞琳瑯?!痹茘巼@了口氣,“今后它的任務(wù)還很重。”
它?馮妙君目光順勢下移,望見他后腰上的傷口。
一秒、兩秒……她忽然明白過來,一下縮回了手,恨不得啐他一臉:“無¥¥恥!”虞庚慶三子虞琳瑯也曾被刺傷了腎臟,后面于那事兒上想必有些不爽利了。腎主骨,生髓化精,精血同源,所以云崕才這般問她。
“對男人來說,這可是大事。”因為身體前傾,云崕的聲音有些兒悶,馮妙君辨不出他是不是在竊笑。這廝成天以調(diào)¥¥戲她為樂,即便重傷之時也是死性不改!
依她看來,這家伙體質(zhì)大異于常人,傷又治得及時,應(yīng)該不會有這種隱憂。
呸,她想這個作甚?關(guān)她p事!“你若從此不能舉事,那才叫報應(yīng)?!?/p>
云崕就覺出,她雖然氣息有些兒不順,但給他治傷敷藥的動作卻依舊輕柔。
他心底也是一陣柔軟,口中卻嘆口氣:“我可不能連累了你?!?/p>
馮妙君恨不得一把捏死他。
要是沒有共生詛咒,她有一千零一種辦法可以把他摧殘至死!
然而事實就是醬殘酷,她還得小心翼翼呵護(hù)于他!馮妙君默默咽下這口氣。給他療傷不知多少回了,她快手快腳包扎好傷口,隨口道:“躺平?!?/p>
她久居上位,聲音中難免露出命令之意。云崕笑了笑,果真向后倒去。
這張錦床打掃得很干凈,馮妙君還是取了一件大氅給他墊著,這會兒眼疾手快,扶著他后背助他躺好。
“又是脫衣,又是躺平?!痹茘幱挠牡?,“女王大人,過了今日,你可要對我負(fù)責(zé)。”
馮妙君聞言望向他,卻見這人眼底氤氳,教人看不清他的真情實感。她嘴角一撇:“那可要看你的表現(xiàn)了?!鄙焓衷谒厍鞍戳藘上?,以確定傷勢。云崕痛得直皺眉,劇烈地連咳幾下,溜到嘴邊的話就沒說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