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笑:“你我都算不得君子?!?/p>
她哼了一聲:“我言出必行?!?/p>
云崕忽然將她轉(zhuǎn)了過來,深深望進她眼底:“安安,你心悅我么?”
他的眼神太專注也太執(zhí)拗,馮妙君呆呆張了張嘴,不知怎樣回答。否認么?可她明明心動;承認么?她又不敢。
他問得很認真:“若無喜歡,今次你何必來救我?”
“這個……”有誤會啊,可她又不能直說。馮妙君咬住下唇,忽然想起,“你想娶我,是因為我救了你?”他要以身相許嗎?
“烏涪雪山之后,我時常就會想起你。”他抵著她的額頭,“恨得牙根都癢,想著再見面一定要將你如何如何。呵,結(jié)果你給了我好大驚喜?!?/p>
他聲音里透著艾怨,馮妙君想笑,但是笑不出。這后廚太小了,空氣又憋悶,她有些兒昏沉。
唔,方才喝了不少酒呢。
他依舊咬牙切齒:“想知道我要將你怎生法辦?”
“不……”她打算說“不想”的,可是發(fā)出第一個音就要嘟起嘴,結(jié)果后面那個“想”字還未說出來,就被他堵回了口中。
云崕又在親她了,口中非常清新,像是剛剛嚼過了薄荷葉。
這個心機男!
他抱得很緊,這個吻就透出了渴迫的意味。馮妙君下意識推了兩下,引出他兩下悶哼,狀甚痛苦,她才記起他身上有傷,不敢再用力了。
然后,他就越發(fā)纏人。她分明知道這人在她身上大逞手足之欲,可是自個兒就像泡在熱水里,四肢綿軟使不出勁兒。
情之一物最是有癮,沾著了,就欲罷不能。
身心好似一分為二,明明神智大敲警鐘,可是身體就是不肯聽從,只愿一味沉淪下去。
正在半沉半浮間,外頭忽然嗚嗚兩聲,響如汽笛!
渾厚、嘹亮、撕裂夜空。最重要的是,將馮妙君的魂兒也喚了回來。
隨軍數(shù)月,她太清楚那是什么動靜了:
三聲三響,魏軍吹響了進攻的號角!
她一個激靈,瞬間清醒,按著男人的腦袋往外推?!伴_戰(zhàn)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