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不覺得自己脆弱,可是看見薛正新無條件地袒護薛伶俐,心中就是一陣的酸澀。
薛正新一臉的鄙夷,只覺得她胡鬧。
“伶俐是公眾人物,你不過就是個小攝影師,私生活有些不檢點,對你工作能有什么影響?”
薛泠醉緊緊地攥著掌心,胃部像是被針尖戳破了一樣,鉆心的疼痛。
“我的攝影作品這次參加大展也已經(jīng)提名了,這次比賽對我來說很重要!”
“爸,我也是你的女兒,哪怕就一次,為什么就不能為我考慮一下?”
紀云見她磨磨蹭蹭的,走過去直接從她口袋里搶出來了手機。
“你的密碼是多少?快點說!什么攝影不攝影的,現(xiàn)在都拿手機拍,誰看你拍的那些照片?!?/p>
薛泠醉紅了眼,發(fā)了瘋似地伸手就去搶。
“我不會發(fā)的!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我的錯!”
只要這次攝影獲獎,她攢的錢就能夠開自己的工作室了。
她就能夠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家,過自己的生活了。
“還給我!我沒有錯!該道歉的人是薛伶俐!”
和紀云之間幾番爭搶,又是抓撓,又是踢打的,紀云慘叫連連。
薛正新也氣得面紅耳赤,一步上前直接踹了薛泠醉一腳。
砰的一聲,她整個人都被踹了出去。
后背撞在了樓梯扶手上,面色頓時慘白,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。
薛正新將紀云還有薛伶俐擋在身后。
“薛泠醉,我今天要是不教訓(xùn)教訓(xùn)你,你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!”
“今天這聲明你是不發(fā)也得發(fā),我絕對不允許你毀掉伶俐現(xiàn)在的一切。”
薛泠醉疼得匍匐在瓷磚面上,周身冰冷刺骨,胃部的疼痛讓她忍了滿頭的冷汗。
吃力的抬頭就看見這相親相愛的三個人站在一起。
她握著拳頭都在發(fā)抖,哭到最后就開始發(fā)笑。
笑著笑著眼淚直接蔓延出來,模糊了視線。
這么多年在這個家她就像個跳梁小丑一樣,窺探著他們的幸福。
她不管為他們付出多少,他們的眼里就只有薛伶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