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她兩巴掌直接呼在楚巒姒的臉上,手上的力道不重,卻滿是挑釁。
幸虧楚巒姒早有心里準(zhǔn)備,不然真的要被識破了。
“從前你不是很得意嗎?現(xiàn)在卻跟個蛆一樣,惹人厭煩!”
她不屑地嘟囔一句,聲音極小,卻被如雷貫耳般收入楚巒姒神經(jīng)里。
思維一下明了,看來真的是陳素珍。
還沒來得及反應(yīng),鼻子被重?fù)粢蝗?,痛得楚巒姒本能地哼了一聲,只覺得鼻腔酸楚流出兩股暖流。
她極力的忍隱著,任由暖流劃過臉頰,只是動了一下表現(xiàn)出不適,但是依舊睡意朦朧,并未清醒。
可楚巒姒的內(nèi)心已經(jīng)到了山崩海嘯,委屈、憤怒、震驚。
回流進(jìn)口腔里的血腥味刺激得她想吐,她拼命地咬緊牙關(guān)。
忽然覺得自己才是個傻子,一直把陳素珍當(dāng)成姐妹,供養(yǎng)她,提攜她,她卻恩將仇報!
難怪總是在睡夢中聞到血腥味,鼻子也總是酸楚得厲害。
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,照這樣流下去,要不了多久,她就要失血而死。
接下來,楚巒姒的頭被她暴力扭轉(zhuǎn)。
“別到處弄一些,還要麻煩我洗!”
她強(qiáng)硬的語氣與平時的乖巧截然不同。
楚巒姒人都蒙了,難以置信,陳素珍會對下這樣的毒手。
直到臉上再次傳來暴力的擦拭,再裝下去就假了。
于是,她輕輕動了動身體,緩緩地睜開眼睛,空洞地看著墻面,心里絕望地吐槽了一句,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?何以讓這個看似乖巧無害的陳素珍,成為了一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。
陳素珍沒想到此刻她會醒來,愣了一下,臉上又掛著人畜無害的笑。
楚巒姒緩緩伸出手摸了摸酸痛的鼻間問,“我流鼻血了嗎?”
陳素珍回答得干脆,“沒有,忘記關(guān)窗子了,表姐身子虛受涼了,只是流鼻涕了。”
說完用紙輕輕地替她擦鼻子。
流鼻涕?真是這睜眼說瞎話,當(dāng)真以為她看不見。
“嗯……”
楚巒姒嘆息一聲,收了收神,緩緩直起身,病怏怏地靠在床頭,將口里的血咽下去。
“珍珍,我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,你們瞞著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