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臭男人,夢里更狠。
好在夢里她不用那么堅強(qiáng)。
她沒忍住掉了眼淚,邊哭邊罵他:“放開我,這輩子再也不相信男人……”
凌子胥在書房點了支煙。
李數(shù)打來電話。
“祁總,已經(jīng)查到了,藥是付輕容交給保姆,下在你的茶里……”
“但楚家的監(jiān)控被提前關(guān)了,查不到具體細(xì)節(jié)。”
凌子胥聲音冷沉:“嗯?!?/p>
李數(shù)抱不平:“楚家人太過分了,算計到您頭上,太太知道該有多絕望?!?/p>
凌子胥:“給他點教訓(xùn)。”
李數(shù):你親岳父也能下手?
他掛斷電話,摁滅手里的煙,起身回房。
床頭燈開著,昏黃的光落在她臉上。
她閉著眼,長而纖細(xì)的黑色睫毛根根分明,短短幾天,圓潤的臉龐小了幾天。
那雙清冷的眸子看誰都充滿敵意。
對他也是冷淡得像個陌生人。
在這么憋下去,他都怕她傷著自己。
所以從梁友倩去世,他都沒碰過她。
怕她抵觸。
小心呵護(hù)著,今天卻被楚家人擺了一刀,傷了她。
凌子胥上了床,正要關(guān)燈,忽然看到她肩膀發(fā)顫。
他側(cè)頭看向她。
眼角卻不自覺流出眼淚。
他沒哄過女人,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。
頓了兩秒,伸手,先替她擦掉眼淚。
正想問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噩夢,就聽見她嘟囔,“媽媽……我好害怕!”
凌子胥心暮地一顫,躺下,把人圈在懷里,輕輕拍著。
下一秒,她緊繃的身體松懈,往他懷里蹭了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