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念在其他方面很靈、很透,然而于男女歡愛一事,就顯得有些夯笨。
他對她那樣好,她就想主動一回,也讓他開心歡喜。她的手在他身上來回?fù)嶂?,卻走不到下一步。
呼延吉見她眼噙羞意,手指在他的小腹上有些無措地依附著,語中帶了一點(diǎn)笑意:“還沒摸夠?”
江念的臉就更紅了,鬼使神差地說道:“再摸一會兒?!?/p>
呼延吉湊到她耳邊,蠱惑道:“我等不了了……”
江念知道他在等她來,只得半身依在他的身上,柔軟的絹衫很大,虛虛實(shí)實(shí)地掩著。
她實(shí)在抬不起頭,鴕鳥似的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,擺了兩下腰肢,只叫呼延吉骨酥筋麻。
“這樣么?”江念羞于抬頭,聲音從他的頸間悶悶傳出。
呼延吉將她拉離,輕扣在她腦后的手稍一使力,讓她仰臉看著自己,用指挑落她肩頭的絹衫,那如云的絹紗滑落,堆在女人的腰際。
柳腰款擺,如水波輕蕩,起伏中,星眼朦朧,香汗?jié)L濕腮邊,情事上他能多久,完全取決于她多久。
“吉兒,我沒力氣了……”江念說道。
呼延吉翻身將她壓在身下,說道:“我來?”
江念將頭側(cè)到一邊“嗯”了一聲。
兩廂迎湊間,終于再難忍……
事畢,他渾身是汗,今次算是盡了興兒,見她嬌軟無力的樣子,便俯下身在她的腮邊憐惜地親了親。
“我讓她們進(jìn)來伺候你清洗?”呼延吉問道。
江念忙阻止道:“別,我這個樣子可見不了人。”
呼延吉“嗯”了一聲,一聲兒不言語地掀簾下榻,隨手披了一件外衫,系了腰帶,往寢殿外走去,“吱——”門開了,“啪——”門關(guān)上。
江念側(cè)身躺著,把薄衾往身上拉了拉,知道他去了沐室,照往常那樣從枕下摸出藥盒,打開,含了一粒避子丸到嘴里,生咽下。
房門被推開,熟悉的腳步聲響來,床帳掀起,帳外的涼氣透了進(jìn)來。
呼延吉撫了撫她露于被外雪白的膀子,輕聲道:“阿姐,我抱你去沐池,洗一洗再睡?”
江念睜開眼,就見呼延吉同剛才沒什么兩樣,身上沒有水汽,不像凈過身。
“你剛才出去不是沐身?”
“沒,怕你難為情,所以叫外面的奴才們退出去。”
呼延吉說著,扯過一件衾被,把江念裹在里面,打橫抱起,笑道:“抱我家媳婦沐澡嘍——”
江念咯咯笑出聲,又嗔他:“你小些聲兒,叫人聽見了?!?/p>
“怕怎的,叫他們聽著也無事,誰敢說什么,王殿中的奴才們要是不懂規(guī)矩,敢在外面嚼舌頭……我可不似你那般好性兒。”
江念突然想起達(dá)娃,就是觸了呼延吉的逆鱗,差點(diǎn)被處以剝皮揎草之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