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迫不得已只好利用一下工具人陳圓圓（第2頁）

兵者國之大事、存亡之道，容不得半分主觀好惡。

現(xiàn)在，這個問題漸漸想明白了，沈樹人對未來買官或要官后的路線，也有了更清晰的認(rèn)知：

北方這個爛攤子，自己暫時還沒力量去好高騖遠(yuǎn)。未來幾年，先看看能不能幫楊嗣昌圍堵張獻(xiàn)忠系的流賊，尤其是先從那些外圍的、被張獻(xiàn)忠裹挾的、反意并不堅定的軟柿子下手。

一來這樣可以防止將來抗清的大后方根據(jù)地，被張獻(xiàn)忠破壞得太慘。

畢竟歷史上南明剛建立的時候，說是擁有南方半壁江山，實際上朝廷能控制的也就是江淮、浙贛而已，滿打滿算相當(dāng)于四個省。而湖廣、四川已經(jīng)被張獻(xiàn)忠系徹底攪爛了。

說白了，南方的“益、荊、揚”之地，南明朝廷能動用的只有“揚”，荊、益都是流賊的。

自己將來但凡能防止湖廣、四川被嚴(yán)重破壞，全據(jù)長江團結(jié)人心、打起對抗“亡天下”的大旗，局面都能大不一樣。

而且，如果走剿賊官員的路線出仕，只要初始轄區(qū)選的好，選一個與朝廷中樞交通溝通不便、被其他流賊敵占區(qū)阻隔的地方做官。

同時把控好對朝廷的態(tài)度、節(jié)奏，不要落下明顯的口實。那就完全可以關(guān)起門來埋頭種田建設(shè)根據(jù)地、打擊流賊擴大地盤。

這樣既得了大明旗號的大義名分，又能擁有徹底掌控地方的實利，名實雙收，豈不美哉？

……

在跟張煌言、顧炎武的時政切磋中，偷偷把這個大是大非的問題想明白后，沈樹人就差臨門一腳、找楊嗣昌要官了。

而問題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，又繞回了如何盡快完成楊閣老的重任、然后上門邀功。

偏偏，在這一天的勾欄文會結(jié)束后，張煌言和顧炎武的幾句戲謔談笑之言，忽然點醒了沈樹人。

原來，這幫家伙，是在這家沈家自營的勾欄開堂會開膩了，張煌言就開始調(diào)侃：

“表弟，你家這般家財萬貫，還回回在這辦堂會，也不換個地方。”

顧炎武內(nèi)心對張煌言的話也是認(rèn)同的，不過他本來就是白漂，就幫著沈樹人打圓場：

“蒼水賢弟何必糾結(jié)，咱縱論的是時政，此處有我等‘鴻儒’往來，雖是陋室，卻也德馨，唱曲的姐兒就無所謂了。這里畢竟是樹人賢弟自家的產(chǎn)業(yè)，方便就好?！?/p>

張煌言卻知道沈樹人家底，他便笑著解釋：“亭林兄不必幫他省錢，他就是金屋藏嬌、摳摳搜搜不丈夫。要是真心想另請我們聽曲，哪里需要額外花錢？

你是不知道，聽姑父說，他從年初就在昆山梨香院包了個姐兒，每月三百兩，無論唱不唱曲都照給。

那次他中暑被家丁抬回來，聽說就是在梨香院，想跟老鴇子求人情，推遲那姐兒的梳籠，給他些時間湊銀子贖身。”

說到這兒，張煌言也是面帶促狹地轉(zhuǎn)向表弟，說道：“老實說，你是不是打了‘白交銀子不開堂會、不讓佳人再拋頭露面’的心思？

表弟啊，不是我說，這事兒你確實得聽姑父的，不能對那些姐兒太用心，你以后可是要買官娶大家閨秀的。這些花魁也好，頭牌也好，就算你有銀子贖身，她們至少也要當(dāng)個妾吧？誰肯毫無名分當(dāng)侍女？”

顧炎武聽了這番八卦，也被激起了一些好奇心，不過也就僅此而已。

倒是沈樹人自己，忽然被提醒得有些尷尬。

他哪里是舍不得女人拋頭露面，他是自穿越以來，壓根兒就忘了這事兒了。

正事那么忙，他操心都操不過來，哪里有工夫想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