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節(jié)（第2頁）

劉徹一攤手，確信了，李隆基真的是昏了頭。

太極宮。

李世民的胸口不斷起伏：“荒唐！荒唐！”李隆基，他的腦子被狗吃掉了嗎？！

【但楊國忠說中了一件事，安祿山要謀反。但李隆基沒信，等到范陽起兵的消息傳來，李隆基著，官應(yīng)老病休。飄飄何所似，天地一沙鷗。

極大與極小兩種意象，或許折射出兩位詩人不同的性格和不同的時(shí)代印記。

但大鵬困折，沙鷗飄零，兩位天才詩人最終都沒有實(shí)現(xiàn)最初的理想。從《望岳》道《登高》，從24歲到56歲，從盛唐到亂世，到底需要走多久？

大歷二年，杜甫出峽，但未來該去哪里，他也不知道。他有的，只是江上一葉孤舟。晚年漂泊，凍餒難言。

大歷五年，冬。老病交加的杜甫在那葉孤舟上溘然病逝。他沒有去到長安，也沒有回到家鄉(xiāng)。沙鷗零落于天地，而大唐，也像這葉孤舟，在歷史的長河上浮沉飄搖。】

初唐。

聽完自家孫子的一生的杜審言捂著眼睛落淚。他尚在壯年，大唐也僅傳二四，可他卻在水鏡上看到了自己孫子的漂泊孤苦、凍餒病逝，看到了大唐由煌煌盛世走向衰薄。

為什么兩首詩的風(fēng)格會相差這樣大呢？是因?yàn)閷O兒余下半生，全是血淚；因?yàn)榇筇朴嘞履隁q，動蕩不已。

“我寧愿孫兒不做這個(gè)詩圣，不寫詩史??！”

他想起楚棠之前念的一句詩，屈平辭賦懸日月，楚王臺榭空丘山?？扇绻梢?，屈原寧愿不要這辭賦高懸，也不愿見得楚都傾頹。他也寧愿自家孫兒，永遠(yuǎn)是裘馬輕狂的五陵年少。

夔州。

家人伏在他的肩頭哀哀地抽噎，杜甫枯瘦的手輕輕拍著他們的肩膀，似是安慰，又似是倉惶。從青年到老年，從盛世到衰退，他眼看著時(shí)光流逝，自己卻無所作為；眼看著國運(yùn)傾頹，自己卻不能濟(jì)世安民。

“飄飄何所似，天地一沙鷗?？上В@樣的沙鷗，不止老夫一人。”

興慶宮。

李隆基呆呆地坐在御座上，連高力士叫他都沒有聽見。大唐，真的會變成這樣嗎？他明明才自得于自己創(chuàng)下的盛世，僅僅因?yàn)樗麑檺垡粋€(gè)妃子，喜歡一個(gè)可心的臣子，大唐便亂了嗎？

他半生殫精竭慮，享受一下又怎么了？

“殺了他們，”他目露兇光，“安祿山、李林甫、楊國忠，都是因?yàn)樗麄冞@些亂臣賊子。殺了他們，大唐就不會亂！”

御座上的君王似瘋了一般，撐著椅靠起身，想要去手刃那些國賊。"，"chapter_title":"第42節(jié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