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昚有點猶豫,辛棄疾在策論中多流露出主戰(zhàn)之意,但隆興和議之后,他對外已不像當(dāng)初那樣一意鋒芒,中外無事,他是有意讓辛棄疾多在內(nèi)政上下功夫的,不知辛棄疾能否轉(zhuǎn)過這個彎來。
但,鴻雁南飛,看著下聯(lián),趙昚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了。
【下面,就讓我們一起走進辛棄疾的《永遇樂·京口北固亭懷古》和李清照的《聲聲慢》,看看兩位詞人又有什么難言的心事結(jié)在詞中呢?
首先,請大家自由朗讀這兩首詞,結(jié)合課下注釋,思考以下兩個問題:這兩首詞各流露出了詞人何種情緒,兩位詞人表現(xiàn)情緒的方式是否相同?】
話音剛落,頁面展開,頓時,兩首風(fēng)格迥異的詞出現(xiàn)在了眾人眼前”
永遇樂、聲聲慢2
好的作品大多是能先聲奪人的,就像李白的“君不見,黃河之水天上來?!庇窒裉K軾的“大江東去?!币谎劬锶诵纳瘢@一次,這種情況發(fā)生在辛棄疾的詞上。
——千古江山,英雄無覓,孫仲謀處。
三國。
孫權(quán)蹭地一下站起來:“孫仲謀!這詞中人是我!”
不怪他激動,本以為說到周瑜頂破天了,沒想到還有他的份,江東還是很得天眷的嘛!
底下的臣子亦是喜形于色,夸主公就是在夸他們!魯肅朗笑著向前拱手:
“主公神勇,雄踞東南,英名傳于后世,這是我等之幸,也是東吳之幸?!?/p>
孫權(quán)笑得神清氣爽:“本以為我江東聲名不彰于后世,卻不想前有那蘇軾詠嘆周郎,后又有辛棄疾為我揄揚,這豪放二家,頗具慧眼??!二人的詞又寫得這般好,應(yīng)多與誦讀,育我江表文氣?!?/p>
他說得含蓄,但魯肅多精明的人啊,立馬聽出來,自家主公的意思是讓重點讀《永遇樂》和《念奴嬌》兩首,當(dāng)即欠身道:
“主公放心,臣已差人將水鏡中提到的詞如數(shù)抄錄。豪放詞章頗能提振心神,臣即刻命人譜曲,傳唱歌筵市井。主公哪日若出訪,說不定便能聽得閭里傳唱呢!”
孫權(quán)聽罷哈哈大笑:“子敬辦事,我放心!”
另一邊。
劉備頗為憂心忡忡:“水鏡或言曹賊,或稱江表,莫非我等便毫無可懷之處嗎?”
關(guān)羽勸慰道:“兄長勿憂,先前那杜甫不是頌過軍師么?我等也并非無名?!?/p>
“話雖如此,”劉備還是有些擔(dān)憂,“曹氏頗能辭章,江東如今又多了個孫權(quán),在數(shù)量上,我等也不占優(yōu)勢啊。”
說白了,還是有許多人將水鏡的出現(xiàn)歸咎于天,出現(xiàn)在水鏡中的名字,便是天幸之人,輿論影響不可謂不大。
“主公不必如此,”諸葛亮仍是從容:“詩文一道,時勢情境、個人好惡俱會投射其中,個中典實,是為當(dāng)時情境而發(fā),辛棄疾既為南宋詞人,想是引江表諸人為同調(diào)吧!”
不愧是軍師,眼光如此敏銳。張飛也反應(yīng)過來了:“是??!南宋和東吳,俱在江表呀!”
曹魏。
曹操對此不屑一顧:“英雄又怎么樣,還不是‘無覓’,‘舞榭歌臺,風(fēng)流總被雨打風(fēng)吹去?!l的下場不是一樣?”
一聽這話,就是帶著七分酸意和三分對“固一世之雄也,而今安在哉”的怨氣。
曹老板百思不得其解,這后世文人寫詩,怎么凈往人心窩子上捅呢?
一句詞炸得三國眾人極不平靜,其他時空也是熱鬧得很。有夸辛詞氣勢驚人的,有說這詞寫得太過悲切的,當(dāng)然,也有說看不懂的——
“這首詞的典實會不會……太多了?”有人撓了撓頭,眼神迷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