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節(jié)（第3頁）

白輕俗靡麗居易和元流毒無窮?。骸?/p>

“詩有教化之職，我作詩務求老嫗能解又有何錯，如何能說是輕俗？！”

白居易很不服氣。

民間。

許多百姓也不樂意了――

“我就是愛讀白居易的詩怎么了？他的詩多好懂??！”

“我也覺得白居易寫得好！”

又有故事、又好懂，還替他們說話，多好?。?/p>

盛唐。

李白驚訝之后不由得笑了起來：“杜牧的筆鋒倒是一如既往犀利?！?/p>

他忽然有點理解為什么后人說小杜肖李，杜牧這張揚顯露的性子，他還當真有幾分欣賞。

秦朝。

蒙恬對此嘆為觀止：“沒想到杜牧罵起同代文人也這般不留情面?！?/p>

這突然而生的微妙的平衡感……

晚唐。

杜牧倒是不懼在天下人面前表露自己的觀點，他正因為水鏡里講的李商隱的事糟心著，聽到這話臉色也不怎么好，硬邦邦道：

“元白輕俗浮艷之詩本便流毒無窮，莊雅之人何能至此？此等詩歌傳諸民間，詩壇萎靡，文風敗矣！”

北宋。

歐陽修似是輕嘆了一聲，總結道：“杜詩風神俊朗，元和體或淺切俗易，或流連光景、兼寫艷情，一者主張殊為不同，杜牧責元白之詩，亦在情理之中?！?/p>

“元和以后，為文筆則學奇詭于韓愈，學苦澀于樊宗師；歌行則學流蕩于張籍；詩章則學矯激于孟郊，學淺切于白居易，學淫靡于元稹。

元白一人或有閑情浮艷之作，但亦開一代風氣。及至杜牧，有太白之風，時又出入于夢得，唐世文德，不可謂不盛?。　?/p>

梅堯臣接過話頭，語氣里充滿感慨與艷羨。

雖說后世肯定了詞作為宋朝的一代之文學，但從傳統(tǒng)的觀念來看，詞為詩余，填詞，更多是為閑情。雕琢詞藝，實屬無心插柳。

宋人想在唐詩的基礎上推陳出新，當真是難了。

歐陽修懂他的意思，也不欲多言，接著道：“為詩為文各執(zhí)一法實屬平常，只是幾番淵源算下來，樊川之不應義山，也屬人之常情?！?/p>

這隔閡擺明了一個接一個，更何況還有一個更為關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