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能和她說的嗎?這個學姐為什么一點心眼都沒有?明明也是三年生。
就在這時,樂器管理室又進來一個人。
是神崎惠理。
像是詫異兩人會在一起,神崎惠理始終緊閉的嘴唇微微開闔,卻什么都沒說,徑直走到樂器柜前,取出自己的雙簧管樂器盒。
“惠理你現(xiàn)在要練習?快早班會了?!贝壴丛O闾嵝训?。
神崎惠理遲鈍地抬起眼簾,黝黑的瞳孔像是慵懶至極般,一動都不想動。
“保養(yǎng)?!?/p>
“哦那我先走啦?!?/p>
“嗯。”
神崎惠理纖長白皙的手指極為靈敏,裝卸雙簧管的動作讓霧島真依看了的都忍不住稱奇。
(請)
24我從沒覺得吹雙簧管開心過
涂抹潤滑油、鍵位保養(yǎng)、清潔鍵桿、檢查螺絲
手法極盡溫柔,宛如在對待一個新出生的嬰孩般。
應(yīng)該是她自己的,霧島真依想。
“神崎學姐很喜歡吹雙簧管吧?”她笑著問道。
結(jié)果神崎惠理擦拭管身的手忽然停止,窗外的陽光燦爛,滲進管理室的陽光爬上了她白皙的雙腿。
棒球的吆喝聲從操場上傳來,唯獨這里和世界隔著一層單薄的紗。
她低下頭說:
“我,從來沒有覺得吹雙簧管開心過。”
聲音從神崎惠理喉嚨的縫隙中漏出來,光的粒子逐漸爬上她的臉頰,在這片光影下,霧島真依甚至能看見少女臉上的細微絨毛。
“誒?”霧島真依驚愕地發(fā)出聲響。
神崎惠理將保養(yǎng)好的雙簧管放進琴盒里,雙眼無力地望著她問:
“我能走了嗎?”
“誒?”
霧島真依啐了一口唾沫,她或許以為自己還要問些什么,于是不由自主地說,
“請請?!?/p>
神崎惠理像得到了「出廠許可證」的布偶,往管理室外走去。
——
早上,北原白馬都待在音樂教室里,開始改編創(chuàng)作大管為主旋律的樂譜。
對于他這個專業(yè)的人來說,改編樂譜不是難事,難的是在改編的同時,要考慮整個吹奏部的音域平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