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來!”
袖袍下,江清婉的小手下意識勾了勾,符箓金線纏繞其上。
脫離了秦家的自我束縛,她現(xiàn)在誰的話都不想聽,更別說是脅迫。
可指尖金線卻在符箓即將形成的時候,散了。
胸口氣悶滯疼,又有腥甜的味道在往上涌。
赤玉雖毀,可她的修為還是折了多半。
剛剛散去秦家護法大陣,已是身體極限,跟人硬剛勝算不大。
思索片刻,她扶著蓮兒的手踩上了腳凳,彎腰坐進馬車。
車內(nèi)詭異的陰寒氣息激的她皮膚汗毛豎起,抬眸間,看到了一張冷雋俊雅的臉。
眉如遠山青黛,眼若流星追月,鼻挺而翹,男生女相,那雙冷峭如刀的薄唇卻又將這種陰陽不均調(diào)和得極致完美。
相比于容貌的經(jīng)驗,江清婉更詫異于對方頭上堆積的功德金光,高的嚇人。
如此命格,又生在皇家,怎會……
她低下頭看向男人的雙腿。
那里正散發(fā)著黑氣,車內(nèi)的陰寒氣息便是源自于此。
如果不是這人功德夠高,命格夠硬,早就死了。
也難怪她在車外感知不到。
她抬頭對上男人審視的黑眸,
“你尋我?guī)煾?,是要治腿??/p>
墨云寒瞳孔微怔。
他的確在找云天機,可為的卻并不是治腿。
原本再無波瀾的心湖,又掀起微微的波瀾。
他故意反問,“我的腿有何問題?”
江清婉從未見過這種圣與魔的結(jié)合體,興趣十足。
“每日子時和辰時初,你的雙腿會劇痛如蟲噬,藥劑針灸都沒有用,只能硬挺過去,之后便如常人一般無二。只是最近,這種疼痛的時間在不斷延長。當子時和辰時的間隔消失,你會死?!?/p>
墨云寒心下大驚,眸色深濃的如墨暈染開來。
柳如知說過此人有些本事。
他原還不信,一個深宅婦人,怎會跟云天機扯上關系。
今日一見,倒令他很意外。
“你能治?”
“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