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!”我冷冷打斷他的話。
“愛你的姜語寧已經(jīng)死了,死在兩年前飛機事故里。100次整蠱、流產(chǎn)、腿傷,你知道我做過多少次手術(shù)才能站起來嗎?傅延川你怎么不去死!”
我掀開裙擺,輔助義肢冰冷的金屬關(guān)節(jié)裸露出來。手術(shù)留下的疤痕裹著肌肉,萎縮丑陋。
“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!”
傅延川渾身凝固,被震驚住,眼里猩紅,心疼隨之流至眼里、毫不掩飾。
曾經(jīng)我無比渴望他能在整蠱游戲里,對我多一點堅定,多一分愛戀。
可都沒有。
傅延川攥緊我的手,聞言直接跪倒在我面前,乞求的樣子像一只可憐的棄犬。
“我知道我該死,但是既然上天讓我們重逢,說明我們緣分沒斷。我求求你,再給我一次機會,語寧,小月亮……”
他說著就要抱緊我的腿,我渾身戰(zhàn)栗、泛起惡心:“放開我!傅延川你這個精神?。 ?/p>
“你是誰,滾!”
一個高大的男人沖過來踹了傅延川一腳。
他由于長期處于精神不健康狀態(tài),幾乎瞬間脫力、歪倒在地,我順勢取回了項鏈。
亞里斯擋在我面前,關(guān)切地問我是否有受傷,我搖搖頭。
他是工作室里的游戲設(shè)計師,來自德國,被我高薪聘請。
而傅延川苦澀著臉,如同被拋棄、放棄一樣的絕望,費力地朝我爬過來。
“他是誰?你愛上他了嗎?”
“語寧,你不能這樣對我,我真的不能沒有你……”
“要怎么樣你才能原諒我?”
亞里斯又大力給了他一腳,“你對我們老板的人身安全造成了威脅,我要報警了。”
傅延川無法動彈,痛苦地咳嗽起來,臉上滿是塵土和淚痕,狼狽不堪。
我寒聲說:“無論是誰都跟你沒有關(guān)系,原諒?除非你死?!?/p>
我借著亞里斯的力走回工作室,余光看到傅延川眼里滿是被無視和不在意、痛苦的霧色。
跟兩年前的我,一模一樣。
第二天,我在準備山海燼游戲拍賣會時,忽然接到巴黎醫(yī)院的來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