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都可以前來觀禮嗎?”
“沒錯?!?/p>
小沙彌將二人帶回前殿,便以有事在身為由先行離開了。
霽風和容復(fù)身邊的番役前后腳回來,皆是一無所獲,此時天已經(jīng)暗了下來,容復(fù)道:“我去見一眼住持?!?/p>
沈霧:“都這么晚了,明日再見也不遲吧?!?/p>
容復(fù)眼神一閃,他看了沈霧一眼,轉(zhuǎn)過身說:“那便先下山?!?/p>
回到燕京已近酉時末,沈霧坐的是容復(fù)來時的馬車,容復(fù)只能先將她送回王府。
馬車剛停下,便有個小廝跑了過來,“督主,就知道您會來這兒。老爺讓您盡快回府去。”
沈霧回眸,勾了勾嘴角,“本來還想請你吃個飯的,既如此,趕緊回去穩(wěn)穩(wěn)你爹吧?!?/p>
容復(fù)目送沈霧走進王府,才撂下車簾吩咐車夫回去。
沈霧回到內(nèi)殿,流心大步迎了上來,“公主,您可回來了!奴婢有大發(fā)現(xiàn)!”
“進去說?!?/p>
走進殿中,流心合上門,壓低了聲音:“茯苓的死有問題?!?/p>
沈霧一邊倒水一邊示意她繼續(xù),流心:“她的確是淹死的,但奴婢發(fā)現(xiàn)她嘴里很干凈,奴婢又剖開了她的肚子,發(fā)現(xiàn)她腹中積水竟沒有砂礫之類的殘留。護城河骯臟,她必定不是被護城河的水淹死的,而是先在別的地方被淹死,又被打撈上來扔進了護城河。”
“還有一點很奇怪?!绷餍臄Q著眉說:“她指甲崩斷了幾個,奴婢起初懷疑她是被人掐著脖子溺死在水里,指甲是掙扎時斷的,可她指縫里沒有殘留東西,后來再觀察尸體,她脖子上也沒有淤青,那指甲斷得分外蹊蹺。”
沈霧喝了口水,把霽風叫了進來。
“慈照寺你里外都搜過了?”
“一處不落。沒有容笑的蹤跡?!?/p>
“慈照寺山上可有池塘?”
“沒有,寺里僧人飲水是每月挑山下的水,灌進山上的水缸之中。屬下搜查時那水缸里還剩一點淺水,缸很深,無法把人按進去,溺不死人?!?/p>
流心嘆息連連,“公主,什么線索都沒有,這可怎么辦?!?/p>
“不,本宮大概知道人在哪兒了?!?/p>
“什么?”霽風和流心同時驚呼。
沈霧皺著眉:“不過也僅僅是個推測,究竟在不在還需冒個險。容復(fù)應(yīng)該和本宮猜的一樣,只是……”
廊下傳來腳步聲,沈霧立即消了聲。
叩門聲響起,三七說道:“公主,奴婢來送畫像。”
沈霧親自過去打開了門,小福寶也來了,他費勁巴拉的拎著一個食匣,門被打開后他便哼哧哼哧跨進屋里,放下食匣抱住了沈霧的腿。
沈霧勾起一抹笑,她抬眸對三七說:“進來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