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父氣得摔了茶杯:“混賬東西!你現(xiàn)在就給我去德國!跪著也要把人求回來!”
謝梵聲點頭:“明天的機票?!?/p>
“今天還有件事要做。”
深夜,書房燈火通明。
謝梵聲伏在案前,鋼筆在信紙上沙沙作響。
【鹿鹿,今天在家里掃視了一圈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六年里,我給你的位置實在太少,對不起?!?/p>
【你總說我愛喝茶,其實是因為你泡的茶里有陽光的味道?!?/p>
【你穿紅裙子最好看,可我不敢看,怕多看一眼就會破戒?!?/p>
……
天亮?xí)r分,一整箱情書終于寫完。
他帶著它登上飛往德國的航班,指腹輕輕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痕。
這次,換他來追她。
無論要多久。
謝梵聲提著那箱情書趕到德國別墅時,只見到空蕩蕩的客廳。
傭人告訴他,秦小姐一早就出門了——
今天是沈先生的生日,在湖畔莊園舉辦宴會。
車子疾馳在公路上,謝梵聲的手指死死攥著方向盤。
那箱情書安靜地躺在副駕駛座上,像一場遲到的懺悔。
湖畔莊園燈火通明,謝梵聲剛踏入花園,就聽見一陣歡呼聲。
他撥開人群,看到的畫面讓他的血液瞬間凝固——
“感謝各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?!?/p>
沈墨衍舉著香檳,突然單膝跪地,“但今天,我想偷走另一件珍寶?!?/p>
全場驚呼中,他取出藍(lán)絲絨戒指盒:“鹿鹿,十年前在慕尼黑的初雪里,我就想這么做了。”
秦見鹿捂住嘴,眼淚簌簌落下。
“你說過喜歡萊茵河的日落,我買下了沿岸所有能看到最美夕陽的地塊;你說討厭自己不是特別的,這十年我的通訊錄里只有你一個異性聯(lián)系人?!?/p>
“這十年里,我看著你愛別人,痛別人所痛?,F(xiàn)在,給我一個機會,讓我治愈你所有的傷痕,好不好?”
沈墨衍笑著擦去她的淚,“給我個機會,讓我用余生證明——”
“被愛是不需要你卑微乞討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