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艘戰(zhàn)船下來的海軍軍官打著溫特斯不認(rèn)識的海軍軍旗。
三面打著軍旗的小船駛在最前方,另外三十幾艘小船跟在后面,駛向了海灣底部的赤硫港碼頭。
“嘿…嗬…嘿…嗬…”士兵們笨拙地劃著槳,進(jìn)入了葫蘆形海灣的第二個寬闊水域。
溫特斯坐在船頭舉目四顧,這個葫蘆底的岸邊看起來也多是巖石,赤硫港碼頭的棧橋從海岸延伸出來。
碼頭邊上一艘船也沒有,不僅沒有大船,就連小船都也沒有。一座六角形棱堡靜靜地趴在碼頭岸邊,毫無半點生氣。
光榮號的船艏樓上,安托尼奧和納雷肖默默注視著小船漸漸遠(yuǎn)離艦隊。
“我定會一五一十向評議會的諸位紳士們說明今日的‘禮遇’,維內(nèi)塔人如此對待赤硫島,以后還會有人愿意俯首嗎?你們……”評議會的使者怒氣沖沖地追了過來。
“好了好了?等靠岸以后,我親自向評議會的諸位先生道歉。”納雷肖寬厚地安撫著評議會的使者:“維內(nèi)塔……”
他的話被重炮的轟鳴聲打斷了。
炮彈激起了巨大的水花,維內(nèi)塔艦隊都陷入了慌亂之中。
“哪里在開炮?!”
“是在近處!”
“是要塞炮!”
又是三聲重炮開火聲,慘叫聲和船殼被擊碎的聲音接連響起,一艘槳帆船的船身開始緩緩傾斜,船上的水兵們紛紛跳船逃生,被鎖在座位處的槳手們哭喊著乞求替他們解開鎖鏈。
這次所有人都看到火炮的位置了。簡直近得可怕,就在葫蘆形海灣的第二個狹窄處。
灌木和藤曼的偽裝外層被卸下,又一座炮壘顯出了自己身形。
“地圖上沒有!”
“他們什么時候又修了一座炮壘?!”
伴隨著震天的號子聲,海灣的第二個最窄處、炮壘邊上,一道鐵索從海底被拉起,
以重炮開火作為信號,赤硫港海灣露出了它的獠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