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什么時候才能見到我的女兒?”蘇向晚媽媽看著孫映寒不死心地追問了一句。
“額,是這樣啊!本來我是找到了您的女兒的,可是前幾天又把她弄丟了!”孫映寒略有些尷尬地說。
“???好好的人怎么會弄丟呢?”剛剛坐下的蘇氏又彈了起來。
“伯母,您放心!我正在派人四處去找,找到了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,請伯母不要著急!”
蘇氏聽孫映寒說的誠懇,心里雖然很是著急卻不好再追問什么。
杜妮娜幾日未在江城也不知道蘇向晚逃走的消息,她也稍稍覺得有些詫異,但是礙于蘇氏在不便多問,于是她話鋒一轉(zhuǎn)說道:“少帥,要不,妮娜暫時把蘇伯母母子安頓在我……”
孫映寒不容杜妮娜開口直接打斷道:“蘇伯母母子暫時就住我府上。杜小姐這幾日奔波,辛苦你了!早些回去休息吧!”
這一句杜小姐當(dāng)杜妮娜心里很不舒服,想想這些天費勁周折就換了這么一句不冷不熱地辛苦你了,她暗自罵自己犯賤,嘴上卻不敢說。
孫映寒道:“蘇伯母,暫時就安心住在我府上休息幾日,等蘇小姐一有消息我就派人通知你!管家!”
孫德福應(yīng)聲走了進來:“在!”
孫映寒吩咐道:“給蘇伯母安排個清凈點的住處,不得怠慢!”
蘇向晚的母親倒也不推辭,既來之則安之,是福是禍都躲不掉,她微微傾了身子道了個萬福,淡然道:“勞煩費心了!”便跟著管家下去了。
孫映寒看著蘇母離去的身影點了點頭,根本不用質(zhì)疑,且不說這眉眼的極度相似,只需看著性格,這不是蘇向晚的母親還能是何人?完全可以判斷,蘇向晚那與世無爭的淡然性子完全從母親身上遺傳而來!
杜妮娜扭頭看著蘇母離開的背影,眼里與其說是后悔,不如說更多的是嫉妒!
蘇向晚今天格外的勤快,一直把繡了許久都沒完工的枕套捧起來就繡個沒完,江阿婆都有些看不下去了,端來了一碗蜂蜜水道:“蘇小姐,你這從早上捧起來就沒有抬頭,脖子那里受得了?快停下來,喝杯蜂蜜水歇一歇!”
蘇向晚抬起頭沖江阿婆莞爾一笑,說道:“阿婆,我沒事!你把蜂蜜水放桌子上就好了,一會就完工了,等我繡完了再喝!”
江阿婆慈愛地埋怨道:“你這孩子真拿你沒辦法!”只得把蜂蜜水放在桌子邊,一旁微笑著看蘇向晚忙碌著。江阿婆一輩子就江玄夜這么一個兒子,沒有女兒,蘇向晚本來就生得眉清目秀的,這認真起來飛針走線手法熟稔,別有一番風(fēng)味,江阿婆越看越喜歡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蘇向晚終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:“阿婆,終于完工了!”
江阿婆欣喜地說:“快拿來給阿婆瞧瞧!”
蘇向晚滿意地遞了過去,江阿婆捧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,更是愛不釋手:“蘇姑娘的手可真巧,你看這荷花上立著的蜻蜓,好像一碰就會飛走一樣,這荷葉上的露珠好像不展平了就會滾落一樣。繡的真是太好了!”
蘇向晚微笑著說道:“哪有阿婆說的那么好啊,您那是愛屋及烏呢?!?/p>
江阿婆沒聽明白:“你說什么屋?”
“愛屋及烏!”蘇向晚笑著又重復(fù)了一邊,并解釋道:“就是說你喜歡我才喜歡我繡的東西!”
“我不懂你說的什么屋什么屋,反正阿婆這粗手粗腳的繡不來,就是看著覺得好!”江阿婆道。
蘇向晚心底一暖,握著江阿婆的手感激地說道:“阿婆,這幾日多虧您們?nèi)艺疹?,否則向晚”蘇向晚欲言又止,沉默了片刻她又說道:“向晚實在是無以為報,趕著繡出這對枕套送給玄夜大哥,就當(dāng)以后結(jié)婚的禮物了!”
江阿婆嘆息道:“這窮鄉(xiāng)僻壤清凈倒是清凈,就是連個活人都少見,哪里給他找媳婦去!不過說實話,這玄夜也確實是老大不小的了,是該給他張羅個媳婦了!”
蘇向晚想了想,安慰道:“阿婆不妨去城里尋訪個媒人保個媒,玄夜大哥人老實忠厚又能干,喜歡他的好姑娘一定不會少的。”
江阿婆一聽眉開眼笑:“這個主意倒是真不錯,還是蘇姑娘有辦法。等玄夜這次從江城探親回來,我就到城里去尋訪個媒婆給他討個婆娘去。”
兩人正說笑著,江玄夜跌跌撞撞地沖進來院子里:“娘,不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