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向晚倔強地說道:“請你放了他!然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!”
孫映寒被他逼得有些發(fā)狂:“你是在命令我還是跟我談條件?蘇小姐,你在我眼里不過低賤地像一只螻蟻,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更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!”
蘇向晚被他羞辱地臉上通紅:“孫映寒,我是沒資格命令你,更沒資格跟你談條件!但是你要找是我,又何必累及無辜的人呢?但凡你還有一絲人性的話,都請你放了劉少卿!”
孫映寒的耐心被她耗盡,他冷冷地說:“如果我堅持不呢?”
“你是可以操縱別人生死的少帥,殺死個人還不如同捏死個螞蟻一般嗎?你若真的不同意我小小一介草民還能有什么辦法?那就連我也一起殺了吧!黃泉路上也好做個陪伴!”
黃泉路上做個陪伴?蘇向晚你這要不能與其同生就要與其共死嗎?你還真是癡情??!我偏不如你所愿!想死可沒那么容易!孫映寒心徹底地冷了,嫉火在胸膛里熊熊地燃燒起來:“好!蘇向晚,你不是要跟他一起赴死嗎?好,你有種!我就成全你!不過,這死可沒那么好死的!來人!把蘇向晚給我捆起來,先抽五十鞭子!”
旁邊的兩個個侍衛(wèi)應聲走來:“蘇小姐,抱歉了!”三下五除二就把蘇向晚捆了個結(jié)實,蘇向晚目光死死地與孫映寒對峙著,沒有一絲退怯,任由衛(wèi)兵捆綁。
兩名侍衛(wèi)捆好后,要架起蘇向晚,蘇向晚身子一掙:“我自己走!”
庭前的大香椿樹下原本裝著一只秋千架的,蘇向晚和孫晴柔曾經(jīng)一起在這里蕩過秋千。此刻秋千架已經(jīng)被拆下,粗大的樹干上牢牢地捆著一身紅衣的蘇向晚,她白色的狐貍皮披風已經(jīng)被拿走了,冷風吹來蘇向晚忍不住瑟瑟發(fā)抖。
凄冷的雨打濕了蘇向晚的頭發(fā),水珠順著額頭臉頰滑出一道道長長的水痕,身上的衣服此刻也是濕了大半,蘇向晚覺得身體麻木僵硬地快要失去了知覺,冰冷的雨反而使她的頭腦更加清醒,她全憑著內(nèi)心那股倔勁支撐著自己。她咬緊牙齒不讓它們失去控制的打顫,凍得發(fā)紫的唇緊閉,濕漉漉地長睫毛下,水汪汪的眼睛正目光堅定倔強地看著孫映寒,,絲毫沒有怯意。
孫映寒面若含冰同樣狠狠地盯著他,其實內(nèi)心卻糾結(jié)地要命也心疼的要命:真的要打她嗎?這個倔強的傻女人,凍成這樣難道就不能服個軟嗎?為什么不求我?只要她開口求我,我怎么舍得打她?
侍衛(wèi)做好了一切準備,長長的馬鞭提著手里,就等著孫映寒一聲令下了。孫映寒終于沉不住氣追問道:“蘇向晚你確定能承受著五十鞭嗎?只要你開口求我我就放了你,如何?”
蘇向晚不相信孫映寒這么容易就放了自己,無非是想變著法子羞辱自己罷了!她艱難地抽動了下唇角,終于擠出來一絲不屑的微笑說道:“少在這里貓哭耗子假自悲!你就是打死我也休想讓我求你!你若真的好心,就請你放了劉副官!”
又是劉少卿!難道劉少卿對她真的那么重要嗎?為了他可以一次又一次不要性命嗎?孫映寒剛按下的妒火再一次熊熊燃燒起來,他貼著蘇向晚的耳畔近乎嘶吼道:“蘇向晚,在你的心里只有劉少卿嗎?你確定他比你的性命都重要?”
蘇向晚看著孫映寒氣瘋的即將失去理智,心里突然覺得無比痛快,反正都要死的人了,還有什么可怕的呢?她故意說道:“你說的沒錯,在我心里他就是比我的性命更重要!你不是要打嗎?打啊,有本事你打死我!我受夠了你這個變態(tài)惡魔!”
孫映寒終于按捺不住火氣了:“好,討打是吧?成!我滿足你!打!給我狠狠地打!”
早就冷的不耐煩的侍衛(wèi)巴不得早點打完早點結(jié)束,這一聽令下,毫不留情地揚起手中的鞭子,咻……咻……的鞭子聲充斥了鼓膜,如同打在孫映寒的心頭,他終究還是不忍心看的,他閉上眼睛背過了身子仰起頭深深地吸氣,沒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。
三鞭過后,蘇向晚終究不過是一個柔弱女子,又怎么禁得住這樣的鞭打?她咬緊牙關還是抵擋不住鞭子落下那種蝕骨鉆心的疼,她忍不住發(fā)出了痛苦地呻吟:“??!??!”
孫映寒心如刀絞,他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,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整理好情緒,轉(zhuǎn)過身的他已經(jīng)重新?lián)Q上一副冰冷的表情,他做著個停手的手勢,侍衛(wèi)立刻停止了鞭子。
孫映寒看著蘇向晚說:“蘇向晚,趁著還沒有皮開肉綻,只要你開口求我,我剛才說過的話還算數(shù)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