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娘走前最放不下你,當(dāng)年我倆就說好了,要是生下一兒一女,定要結(jié)為親家。往后你既是我閨女,也是我兒媳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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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見鄭墨林那日,鄭佩茹的錦帕掉進了荷花池。n
那帕子上的金線繡著并蒂蓮,是姨母特意請?zhí)K繡大師繡的,n
價值十兩銀子——和我家老宅變賣的價錢分毫不差。n
我顧不上裙擺沾泥,赤腳跳進池子里,冰涼的池水漫過膝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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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舉著濕漉漉的帕子要遞給鄭佩茹,一陣馬蹄聲傳來。n
鄭墨林身著月白長衫下馬,身后書童捧著描金書匣。n
我攥著帕子的手直冒冷汗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喊出“表哥”二字,卻聽“刺啦”一聲,錦帕在指尖裂成兩半。n
他盯著我滴水的頭發(fā)、沾滿淤泥的裙擺,n
臉色瞬間陰沉如暴雨將至的天空。n
緊閉的房門內(nèi),他和姨母的爭吵聲不斷傳來,n
字字句句都在數(shù)落我的粗笨、嗓門大、身形壯。n
不知姨母說了什么,房門突然被推開,n
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:“想進鄭家的門?先把你這身泥腿子的習(xí)氣都改干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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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里,叔父數(shù)錢時的嗤笑又在耳邊響起:“阿珠,那高枝哪是你能攀的?”n
我望著掌心被帕子絲線勒出的紅痕,池水冷意順著腳踝往上爬,卻燒得眼眶發(fā)燙。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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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進鄭家的門檻,我才算真正見識到高門媳婦的枷鎖有多沉重。n
鄭墨林為我量身打造的“蛻變”計劃,像一副無形的鐐銬,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