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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諾彎腰親了下男人的臉
“怎么一路上都沒見有人?!弊哌M(jìn)云頂豪庭,顏諾感覺到一股沒有人氣的冰冷。
“我把這棟樓買下來了,只有我住?!蹦腥说?。
顏諾緩緩張大嘴巴,凡爾賽還是傅大總裁會玩。
“你不喜歡別人打擾你呀?”
“嗯?!备瞪瘫毖a(bǔ)充:“我也不喜歡打擾別人?!?/p>
顏諾一點(diǎn)即透,進(jìn)電梯時靠過去小聲地開口:“是怕發(fā)病的時候影響到別人嗎?”
“嗯?!蹦腥嘶卮鸬煤芸?,眸光稍垂,不可避免地落在女人的鎖骨上,暗暗嘆息一聲,抬眸正視前方。
顏諾覺得他好可憐,心臟莫名地疼了一下,她想,是崽崽們心疼他們的爸爸了。
“你發(fā)病的時候會怎么怎樣解決?”
“打鎮(zhèn)定劑,再把自己鎖起來咬牙撐過去。”
“你是覺得我家那邊沒有地方給你……”
“嗯。”
到頂層,傅商北帶她去看了一個特殊的房間,也就是他發(fā)作時,把自己鎖住的房間。
里面是封閉空間,有一張鐵做的椅子,周邊有許多鐵鏈,陰暗,窒息,壓抑。
顏諾看得心頭亂跳,發(fā)病已經(jīng)很辛苦了吧,還要待在這種地方一個人熬過去……
“醫(yī)生治不好你的病情么?”顏諾后知后覺地感受到,眼睛濕潤了。
“還沒有辦法,我的是心理疾病。出去吧,這里沒什么好看的?!?/p>
他覺得,她不適合留在這個房間里,空氣不好。
“你沒看過我發(fā)病時候的模樣……我也覺得,在你把孩子生下來之前,都不應(yīng)該看到我那一面……”傅商北突然不想說下去,走去水吧倒了杯溫水塞給顏諾,她剛才不停地咽口水,分明是口渴了。
溫水滑過喉嚨,舒適滋潤,顏諾捧著水杯,思索許久,終于下定決心道:“住進(jìn)來我睡哪呀?”
傅商北微愣:“嗯哼?”
“嘖,我要去看看睡覺的房間。”顏諾放下水杯,起身經(jīng)過傅商北跟前時,彎腰親了下他的臉。
男人素來冷靜的大腦嗡的一聲陷入宕機(jī),緩了片刻,抬眸靜靜看著顏諾,深邃的眼眸里滾動著不一樣的顏色,顏諾已經(jīng)背著手若無其事地走到別處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