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
一名婦女帶頭跪下,其余人也紛紛跪倒。
“大柱,你死得好慘啊!”
中年婦女帶頭拍著地面哭,其余婦女們也都拉著長腔,跟著哭天搶地,哭聲此起彼伏,震耳欲聾。
“黑哥,這是怎么回事?”
我不解,卻隱約察覺,這一聲聲的哀嚎中,似乎夾雜著陰謀。
“哭喪呢!”
老黑的回答等于沒說,他大步走下去,冷冷道:“都起來,別在這里哭,影響大廈的辦公秩序?!?/p>
“我男人就是從這里摔死的,今天正好是頭周年,我們來祭奠他,求你行行好吧?!?/p>
帶頭婦女可憐兮兮的,甩出一把眼淚和鼻涕,差點弄到老黑身上。
這座大樓,還有人摔死過?
從沒有人對我提起過!
“我們是剛搬來的,不清楚怎么回事兒,要祭奠,去墳地。再待在這里,就是鬧事。”老黑沉著臉下了逐客令。
“怎么,還要打人啊!”
帶頭婦女站了起來,掐著腰高喊道:“打人了!打人了!大家給評評理,有錢人就這么喪良心嗎?不把老百姓當(dāng)人??!”
聽到喊聲,途經(jīng)的轎車速度都放慢了。
也有行人駐足,等著看熱鬧。
“黑哥,回來!”
我急忙高喊。
千萬不能動手,這就是碰瓷的。
打一下肯定就要倒地不起,送醫(yī)怎么都治不好那種的。
老黑氣的幾次舉拳,到底還是悶悶地走了回來。
這是一群婦女,打她們也是面上無光。
“那娘們嘴里沒句實話,頭周年不去上墳燒紙,跑這里哭個屁!”
老黑又氣又惱,更多是無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