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玥對著陸炳低聲說了一句,等大夫叮囑完,這才上前:“大夫是何氏藥堂的?不知尊姓大名?”
“不敢當!不敢當!在下何仲芳……”
“與名醫(yī)何公遠慧如何稱呼?”
“正是家父?!?/p>
海玥立刻道:“兩個月前,瓊州府通判宗承學(xué),可曾請令尊上門醫(yī)治?”
年輕郎中回憶了一下:“是的,那一夜有人匆匆上藥堂扣門,請家父去醫(yī)治,正是那位瓊州來的宗通判,家父匆匆去了,回來后只是搖頭……”
這一段符合之前的情報,但接下來郎中所說的話,卻令他面色一動:“宗通判的傷勢太重了,又拖延了時日,已成頑疾,藥石無醫(yī)!”
海玥沉聲道:“你的意思是,宗通判生的不是病,而是傷?被打傷的么?傷在何處?”
年輕郎中道:“聽家父所言,確是遭受毆打的舊傷,至于具體傷在何處,我就不知了……”
“多謝!”
告別郎中,海玥若有所思地走入藥味濃郁的屋子,就見婢女彩云正躺在床上,陸炳則在急切地問話:“方威的錢財?shù)降讖哪睦锏脕淼??莊田?鹽引?商稅?”
“?。俊?/p>
“就是……哎呀!你聽不明白?”
眼見這個小婢女滿臉的懼意和茫然,陸炳皺起眉頭,悻悻地看了過來:“你問!”
海玥接上,語氣溫和:“你是哪地方的人?”
彩云松了口氣,回道:“奴婢是廉州府合浦縣人……”
“入府多久?”
“奴婢十三歲入府,至今五年了?!?/p>
“你一直在方威房中服侍么?”
“奴婢原先在三夫人房中,后來少爺將奴婢要了過去。”
……
一問一答之間,彩云漸漸放松下來,對答如流,各種方府內(nèi)部的細節(jié)都沒有什么隱瞞。
比如方威性情暴躁,連妻妾都是動輒打罵,對待下人更是嚴苛至極,描述得最為詳細,言語里已經(jīng)掩飾不住一股對這個主子的厭惡和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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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子大了,欺天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