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可言說的真相（三更）（第2頁）

“掩飾唄！”

有個更夫笑道：“俺有一次也看到孫碎嘴拿著這卷春宮，跟一個漢子招呼呢！他自個兒不成，就用此物扮著，害怕別人嘲笑他吧！”

“拿著畫冊跟漢子打招呼？”

海玥立刻道：“什么時候的事情？”

更夫想了想：“不遠(yuǎn)……就是三四十天前吧……”

海玥道：“將那個漢子的相貌仔細(xì)描述一遍。”

更夫回憶半晌，給出兩個特點：“瘦瘦高高，長相挺兇，別的記不得了！”

海玥知道憑借古人的描述，想要憑畫像找出目標(biāo)幾乎不可能，干脆換了一種詢問的方式：“你們走街串巷，夜夜巡邏，見過的人也不少，尤其是雞鳴狗盜之輩，依你的印象，那個相貌兇惡的漢子可能是做什么的？”

更夫琢磨了一下：“瞧著像是街邊巡邏的保甲？不對……又有些不像……”

海玥追問：“為何不像？”

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
更夫張了張嘴，似乎難以描述那種感覺：“太兇了！不是賊人的那種兇惡！反正俺沒敢上去！”

“太兇了？卻不是賊人的兇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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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言說的真相（三更）

海玥目光微動，突然道：“聽說有一次大考完，孫碎嘴說巡夜時看見文場有白影飄過，是落第的士子不忿，在文場里吊死了，化作冤魂來索命，有這件事么？”

眾人紛紛點頭：“有！有！”

“你們作何反應(yīng)？”

“害怕唄，那段日子都沒人敢去文場！”

“除了這件外，還有類似的事情么？”

“有！有！這小子老是喜歡扯這些，大伙兒聽得可滲人了！”

“你們還信他？”

“不信歸不信，但總是害怕，平日里他說的地方，干脆躲著走……”

問到這里，海玥心里有了數(shù)，再把《江南消夏》翻開，撫摸了一下書頁里面被壓過的痕跡：‘這個形狀確實符合……莫非真的是……’

他腦海中浮現(xiàn)出一物，恰好與這個痕跡相符合。

那是之前追查黎淵社成員“翼火蛇”時，陸炳借給他的北鎮(zhèn)撫司令牌。

當(dāng)時在碧玉堂有人搶占琴心鳳簫，令牌一出，對方頓時灰溜溜滾蛋。

‘如果說《江南消夏》里夾著的，也是一塊北鎮(zhèn)撫司的令牌，那么孫碎嘴的身份就可以確定了！’

‘他是錦衣衛(wèi)的暗諜，平日里在貢院內(nèi)的種種碎嘴，恐怕是別有目的，絕非喜歡嚼舌根那么簡單?！?/p>

‘而更夫偶然碰見的，與其接頭的兇惡漢子也是錦衣衛(wèi)，帶著這卷春宮畫冊，在合適的時機(jī)露出里面藏著的令牌，才能確定身份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