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心不足成死國
聽聞昔日反叛那些人類良心悔悟,龍王甚悅,大開宴席,來表達自己的欣慰之情??蓞s沒料到這些人早已在酒水中攙了那毒酒,三旬之后這些龍族之人感覺渾身如墮冰窟,氣力竟然全被凝結(jié)不通,才恍然覺悟遭人陷害。
看見龍族之人俱然喪失了氣力,這些人類便將龍族之人全部捆了打入水牢,而水牢之水也早被摻入了毒酒,涌川國從此日起便易了主。
奪得了權(quán)位,這人自立為王,涌川國便換了一幅光景,壓榨苦力,魚肉百姓。脫離了龍族的管制,人類的陰暗面完全得以釋放,下起手來肆無忌憚,寥寥數(shù)日將四周大大小小的村落搶掠一空。
而他們還未好好享受幾日帝王的待遇,一日深夜原本安穩(wěn)了許久的山魈不知被什么東西趕到了涌川國主城中,開始山魈十分畏懼的不敢靠近,但是被趕入城內(nèi)卻發(fā)現(xiàn)竟無人驅(qū)逐,雖然此時驅(qū)趕他們的力量消失了,但是他們竟舍不得離開,試探幾番之后,便嗷嗷亂叫的大殺起來。
安逸了許久的人類怎能對付得了這種兇煞的鬼怪,此時才想起龍族的好,趕忙派人去水牢將龍族撈了上來,龍族之人體內(nèi)的寒毒早就被解掉了,只是受縛于水牢中的寒毒,才無法自行脫困。
被困數(shù)日,終得脫困,龍族之輩恢復了自由??审w內(nèi)的寒毒易解,心毒難散,寒毒侵了體,但是傷了心。
不顧眾人的苦求,龍族之人現(xiàn)出了原形,在涌川國上盤桓了數(shù)時,便遁入了河流,消失在了那涌川之中,也許是水牢中的寒毒失去了制約,霎時便結(jié)成了寒冰,然后每一寸土地,每一滴川流,都被凝結(jié)。
涌川便成了死川。
“那城中這些惡人真是死有余辜!”緣樺聽聞氣的脫口而出,感受到眾人奇異的眼光,趕忙雙手合十:“阿彌陀佛,善哉善哉,奸邪之輩,罪有應得!”
“理兒是這么個理兒,但你說說要是當初涌川國的人死盡了,這故事倒是從哪傳出來的?這死川國的來歷又怎么道的如此明了?”那木老兒嘿嘿一笑,狡猾的說道。
“那老騙子!你又是從哪里聽說的?”
“老兒我啊…道聽途說罷了…嘿嘿?!蹦痉甏耗抗忾W爍道,但黑暗之中,也無人看得清他的表情,也分不清是一臉的無所謂,或是一聲苦笑。
“老騙子!我就說你這故事不可靠,弄不好就是瞎編的,要不然你說說那些山魈生命力極強,怎么現(xiàn)在看不到它們的影兒?”聽多了木逢春的話,緣樺談話間也不經(jīng)意的卷起了舌頭。
“看不到它們的影兒?要不然你以為寒魈是怎么來的?憑空變出來的?”木老兒嗤之以鼻,“話說這都到了黑夜了,怎么沒見到寒魈?難不成都回到山里去了?你們怎么回事,都盯著老兒做什么?不信就不信,你們還能看出花兒開?”
“木前輩,那寒魈的眼珠兒,是什么顏色的?”緣樺小和尚咽了一口唾沫,低聲說道。
“當初見到山魈的時候,記得應該是通紅發(fā)亮,就像兩個紅寶石一樣,倒是漂亮的很,如今變異成寒魈了,也不知道把沒把祖輩兒的血統(tǒng)繼承下來…哎?你問這個作甚?”
“老騙子,你慢慢靠過來,千萬別回頭…”
“怎么著,你這小和尚要當小騙子?你可騙不到老兒,咱們還能占了寒魈的老巢不成?”木老頭兒不屑的回頭一看,然后媽呀一聲頭皮炸的發(fā)麻,捂住了嘴巴,“這…這…什么時候的事兒…”
只見木逢春身后那扇連接著長廊的窗子外,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色光點。如果平時的話,這些紅寶石的光芒倒煞是悅目,而此時知曉了紅寶石的主人,再加上月光下,那模模糊糊的白色鬼影,不是寒魈還能是什么!
從一對兒一對兒的紅寶石上數(shù)來,這起碼有十幾只寒魈,鬼氣森森的盯著屋內(nèi)的眾人,只見羅釋抬頭看了看被遮住的屋頂,然后低聲說道:“我數(shù)到三,然后你們緊隨著我,先沖出去再說,待在這里咱們施展不開,只有被團滅的份?!闭f完他便身子一彎,蹲在了地上,“你們誰能阻攔一下?”
寒魈肯定是害怕火光,烏凡本想嘗試用火訣將它們驅(qū)散,可是這冰天雪地之下,竟然絲毫感受不到火靈,使勁渾身解數(shù)才弄出一點火星,于是便放棄了。而土訣與金訣也被漫天的冰雪隔絕,空氣中只有水靈很是濃郁,難不成要給寒魈洗個澡,洗舒服了便能放過自己一馬?
搖搖腦袋排除了這可笑的想法,然后他突然心生一計,趕忙和羅釋說道:“羅兄,我倒是有辦法攔住它們一下,但是拖不長久?!?/p>
“能拖住一個呼吸?”
“能!”
“足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