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劍光來兮如浪涌
紅霧蔓兮血肉吞
“老家伙!難不成你真當(dāng)我怕你?”華支冷哼一聲,一掌探向劍勢,準(zhǔn)備將這桌腿“生吞”下去。可剛接觸到這劍光的一瞬間,他忽然暗呼一聲糟糕,面色也變的精彩起來!呂寒江這道劍光的氣勢比呂幽幽的歸一弱的不是一星半點,華支自然不會放在心上,可他沒想到的是這道劍氣雖然看似輕巧,但卻后勁十足,如同洶涌浪濤一般,鋪天蓋地的灌入了自己的右臂,最后終于承受不住這種破壞力,轟的一聲炸成了碎屑。
看到這碧匣谷的華支長老被呂寒江擊敗,圍觀的定光、含光二人也是一陣激動,忍不住就要歡呼起來??删驮谶@時,異變又生,只見華支慘叫過后,就在呂寒江第二道攻擊來臨之前,口中忽然念念有詞,整個人變得十分通透起來,騰的一聲化為了一團(tuán)紅霧。
呂寒江雖然驚異華支法術(shù)古怪,但劍勢已出,豈有半途而廢的道理?只能徑直向紅霧中刺去!可這紅霧不僅僅看上去如同空氣一般,也當(dāng)真是一團(tuán)虛無,呂寒江這一根桌腿自然是落了個空。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之時,忽然聽聞一陣酸腐之聲,只見紅霧中那整條桌腿竟然整根軟趴了下去,如同被毒物腐蝕一般。
還未見他來的及反應(yīng),紅霧已然籠罩到了呂寒江的手上,向著小臂緩緩蔓延。他只感覺手中一陣瘙癢,然后就是蝕骨般的疼痛,只見整只手掌上的血肉居然在紅霧之中緩緩溶解,如同被高溫烹煮一般潰爛如泥,已經(jīng)隱隱看得見白森森的骨骼。
呂寒江啊呀一聲,連忙松手,但手中桌腿已經(jīng)與掌心的碎肉粘連在了一起,呂寒江痛的滿頭大汗,好不容易將桌腿連帶著一大塊掌心碎肉甩落出去,面部表情已經(jīng)因為過度痛苦極度扭曲,眼前發(fā)黑幾乎快要昏厥。
呂清潭見到這邊的慘狀也是觸目心驚,正要出手相助,卻被身后的呂幽幽一劍割在背后,這一劍直接從肩井直接劃到腎俞,直接將呂清潭后背割開了花,呂清潭吃痛之下只能連忙回身格擋,雖然心急如焚,卻也難以脫身,只能暗暗叫苦,希望有神兵天降。
剛才還處于上風(fēng)的大長老突然受了重傷,唯一的手臂上白骨森森十分怖人,已然是失去了再戰(zhàn)的能力,李定光、李含光二人雖然不知道這團(tuán)紅霧為何物,但必然極度兇險!雖聞這團(tuán)紅霧中陣陣笑聲詭異,卻也來不及恐懼,一人拾起一根木棍擋在了呂寒江面前。
“吃了那么久的活雞!今天終于能換換口味了!呷呷呷…”紅霧見眼前多了兩名攔路者,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,語氣反而愈加亢奮,甚至可以聽到過度興奮導(dǎo)致心跳加劇的砰砰聲。
呂寒江面對這片紅霧,仿佛回到了當(dāng)初蒼嶙城中,面對那玉壺宗余孽的時候,只不過那時自己還有力氣將蒼嶙城主推搡到那余孽懷里,現(xiàn)在卻連半分力氣都無法使出,心中只賭這華支吞了這二人便能放過自己,便也沒想著出聲勸退二人,干脆閉起了眼睛。
可身前二人哪知道大長老這般心思,雖然自知不敵,但卻雙眼死盯著眼前逼近的紅霧,即便鼻腔中已經(jīng)充斥著酸腐的氣息,眼看著就要葬身紅霧中…可就在此時,只聽聞殿外一聲爆喝:“大膽劣徒!居然練此邪術(shù)?還不乖乖受降?”二人只聽這聲音十分蒼老陌生,轉(zhuǎn)頭看向了門外,只見迎面走來了一位白發(fā)蒼蒼,鶴發(fā)童顏面泛紅光的老媼。
這老媼雖然稍顯佝僂,卻精神矍鑠,拄著一根青蛇杖敲在地面上咚咚作響。她身著淺綠紗衣,袖口繡著藤蔓花紋,胸前卻是八瓣碧綠葉子繡成的谷徽,神情雖然淡漠,但卻不怒自威。雖然年歲已高,但也能看得出此人年輕時候必然容貌極佳,那種余生俱來的高貴氣質(zhì),實在讓人望而生畏。
這紅霧聽到這句話忽然一怔,雖然眾人看不到華支身形如何,但明顯能感覺到他的聲音居然顫抖了幾分,只見紅霧翻轉(zhuǎn)了身形,發(fā)出了一陣驚呼聲!
“不可能!怎么是…是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