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不得金光會出現(xiàn)異狀,原來如此…”木逢春看著黑貍身上的變化,終于明白過來事情的原因,然后忽然出聲問道:“三皇子,你可知道這黑貍什么來歷?”
三皇子聞言,苦笑著搖了搖頭道:“木前輩,這黑貍的身份神秘,而且他對此事十分抗拒,我從來也沒有打聽過…”
裴虎壽侯幾人也是連連點頭,對這個只給先生倒了杯酒就加入其中的神秘分子十分陌生,此人一直行蹤詭異,寡言少語,只對先生唯命是從,若不是先生囑托讓他們時刻照顧在三皇子身邊,恐怕他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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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沙寺去慈悲在
迎善祛惡自威嚴
金珠兒卻若有所思的沉吟起來,淡淡說道:“我只知道他好像是什么殺手來著…”
“殺手…”木逢春瞇起了眼睛,隨意掃視了黑貍一眼,然后點了點頭:“那就沒錯了…”
“木前輩,您此言何解?”三皇子十分不解。
“但凡稱得上殺手名號,必然是雙手沾滿鮮血之輩,這種人的身上鮮血愈濃,殺氣也便愈重…而這金光畢竟是慈悲法門威嚴所在,感受到殺氣,自然會躁動起來…”
“可是木前輩,我們跟在三皇子身邊,手上的鮮血自然不少,應(yīng)該也稱得上是半個殺手,為何這金光卻不攻擊我們?”裴虎與壽侯對望一眼,不解問道,金珠兒也疑惑的看了過來。
“此處雖有金光,卻是淡薄了不少,想必是其中的東西已經(jīng)被人帶走,所以對殺氣的敏感程度,也便降低了許多。感受不到你們身上的殺氣,自然不會對你們發(fā)起進攻…而這黑貍就不一樣了,他身上的殺氣之濃,已經(jīng)超過了你們的想象…”
“啊?”雖然話這么說,但幾人也能聽出木逢春對此人實力的評價之高,也有也難以置信。
“不過這殺氣卻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之物,雖然它愈濃代表實力愈強,但對人的身心也會造成十分嚴重的影響!而且我見他不茍言笑,想必也是有些心事,更是加劇了積郁成疾的程度,恐怕照這么下去,他也支撐不了多久了…”木逢春掃了一眼與金光纏斗的黑貍,嘆氣道。
“原來如此…”金珠兒若有所思道,怪不得他們每次遇到敵人時,雖然艱難卻總能脫險,看來這黑貍以往并未使出全力,只是礙于身體狀況難以承受,才刻意每每略勝一籌。
“按理來說…這人即便日夜殺人,殺氣也不該厚重如此…難道說…”木逢春忽然想起了什么,然后雙目圓睜,仔細琢磨起黑貍的一招一式來,便是精神一振,驚聲道:“流云蔽日棍法?是他!老兒曾聽聞有人使出一套棍法,一人一棍,一夜間殺盡星火門天門殺手,又安然離去,還以為是天方夜譚,沒想到…居然是他!怪不得!”
裴虎壽侯幾人聞言頓時傻了眼,再次回想那日站在他們眼前的血人,也是不寒而栗。原來當日黑貍身上沾滿竟是星火門天門殺手的鮮血!他們還以為黑貍因為刺殺任務(wù)失敗,被人追殺才追隨入先生門下尋求庇護,一開始還有些鄙視,沒想到眼前這位沉默寡言,低眉順耳的黑貍居然就是那日滅絕星火門天門殺手中的那位殺神!
看到幾人神情有些異樣,木逢春在他們面前擺了擺手,幾人這才緩過神來尷尬笑笑,詢問著接下來該如何行事…
本來,尤雅與虺思綾見黑貍被金光纏住,自然要出手相助,可她們自從進了金沙寺,便感受到一陣心神不寧,渾身乏力,一開始她們還以為是金光的制約,沒想到脫離了金光之后,仍是如此。她們下意識的將目光望向金珠兒方向,后者也是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,但觀那裴虎壽侯幾人卻是全無異樣,怪不得當年緣槐說女子不方便進入金沙寺,看來這其中的確有某種制約…
雖然黑貍的流云蔽日棍法讓金光無法貼近分毫,但黑貍畢竟身體狀況不佳,只能單靠身法施展,雖然金光有消退的跡象,但黑貍身上的氣勢也虛弱起來,很難推測最后金光與殺氣誰會略勝一籌?
幾人看似閑言碎語,但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黑貍身上想著辦法,木逢春忽然一拍腦袋,說道:“閨女…既然這金光已被拖住,何不商量你那破陣之法?”幾人剛才光顧著探討如何應(yīng)付金光,居然把這應(yīng)付金光的目的給忘了,尤雅聞言也是瞬間驚醒,連忙喚上虺思綾一同尋找著陣眼所在。
這金沙寺的院子說大不大,一眼幾乎就能看個周全;但說小也不小,枯木亂枝,長廊曲折,雖然建筑皆化為黃沙,但甬路卻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,任他們上下翻找,也沒有找到半點陣眼的跡象。尤雅甚至懷疑這金沙寺的大陣是天然所成,陣眼埋藏于山體之中,那就沒有辦法了。
二人繞了幾圈,卻是什么也沒有發(fā)覺,但身子卻是一陣陣酸軟,只能先尋了身邊一處暫作歇息。木逢春見二人垂頭喪氣,便踏步過去幫忙,當來到二人落座之處時,卻不禁輕咦了一聲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