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妍聽了女兒的話,放下手里的賬本:
“今日在宮中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跟在后邊進來的慕容銘也是一臉抱怨:
“今天上習武課,結(jié)果袁遲什么也沒教,就只會讓我們蹲馬步,折騰死我了。”
慕容婉難得和哥哥一條戰(zhàn)線:
“王府有那么多侍衛(wèi),我們?nèi)羰怯惺裁撮W失,他們都要拼命護著,我們?yōu)槭裁催€要學武?”
“若真要學,哥哥是男子,哥哥去學便好,婉兒不想學了?!?/p>
賀妍不能說宮里的不是,只強扯出一個笑來:
“婉兒和銘兒不必在此事上較真,就當練練身子筋骨便好,若是累就歇息?!?/p>
林嬤嬤也在旁邊幫腔:
“習武粗鄙,女孩子家習武有什么好的?這全長安城的閨秀,也沒哪個喊打喊殺的?!?/p>
林嬤嬤說這話的時候,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和憎恨。
她額頭側(cè)邊的一道疤痕都隨著扭曲起來。
那道疤痕很長很深,像是多年前被鞭子抽出來的。
抹了多少藥膏都祛除不掉,蓋了多少粉都壓不住。
林嬤嬤偶爾撫上那條疤痕,眼前還會浮起當年那個女子向她揮鞭而來的場景,甚至再感覺到那種皮肉裂開的痛意。
賀妍看了一眼林嬤嬤,眼含幾分責備。
她也不喜歡女兒習武,但宮里太子公主都在做的事情,怎能說粗鄙?
林嬤嬤自知失言,訕訕住口。
賀妍摸著女兒的頭:“婉兒不習武也無妨,學些琴棋書畫的才藝便是?!?/p>
慕容婉的情緒平緩了一些,思索片刻:
“娘,我想學舞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