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宇不答。
太后閉眼,幽幽道:
“皇上莫忘了,哀家當(dāng)初為皇上爭(zhēng)天下,皇上許諾永保杜氏?!?/p>
慕容宇攥緊了拳頭:
“依母后之言,當(dāng)如何?”
太后:“皇后杜氏,因勞成疾,不復(fù)能攝六宮之事,出宮祈福休養(yǎng)。非皇上之命,不得返宮?;噬弦詾槿绾??”
“就按母后之意辦?!蹦饺萦钏π涠?。
杜茹慌忙抓住太后的衣袖,求道:
“姑母,姑母,不可以,禛兒還小,還在宮中。我若不在宮中,禛兒他……”
“廢物?!?/p>
太后面上布滿寒霜,手中的翡翠念珠砸在杜茹臉上,
“你作孽的時(shí)候怎么沒想過禛兒?你若能本分守著后位,等到禛兒繼位那日,榮華富貴享之不盡,如今差點(diǎn)連累了杜家。
你若不出宮,頂著個(gè)廢后的名頭,給禛兒和杜家蒙羞不成?”
“禛兒……”杜茹身體癱軟下來,眼神空洞地望著燭火。
神情呆滯。
御書房內(nèi)。
慕容宇坐在案前,心煩意亂地批改著奏章,盡力將心神從方才的事情上轉(zhuǎn)移開。
王內(nèi)侍將琉璃燈罩下的燈火挑亮:
“皇上,夜深了,該歇下了,龍?bào)w為重?!?/p>
慕容宇瞇著眸子,眼中的怒火還未散盡:
“袁遲該到嶺南了吧?!?/p>
……
仲夏已至。
草木連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