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兼忙拽走掃把,老頭站立不穩(wěn),璃月心顫,忙去扶著人,“老人家,你這是做什么?”
老頭兒喘了兩口粗氣道:“那陰險小人能養(yǎng)出什么好鳥,該打!”
楚珩鈺皺眉,他對眼前人半點印象都無,問:“你是何人?”
老頭兒道:“我乃周承瑞,祖上三代上至宰府,為國兢兢業(yè)業(yè),殫精竭慮,參你行為不端怎么了,你表里不一本就不端,還說不得了,竟然栽贓陷害我周家,我貶官到此我認,可我家妻兒老小有什么錯,我與你,有不共戴天之仇!”
說著又要上手打人,璃月忙攔著:“老伯伯,你認錯人了,這里哪有什么太子,我們是流犯而來的庶民,庶民!你看看!我們破落的就差討飯,要是太子哪里是這般模樣。你仔細看看!”
老頭兒頓時疑惑,瞇著眼,仔細看了看,然后猶豫,腦子不甚清明的樣子,“我認錯人了?你們犯了什么事啊?”
璃月指著楚珩鈺道:“你看看他,得罪了貴人,被打斷了腿,我們好不容易到了這里,你給安排一個住處可行?”
楚珩鈺:“”
“嗯?流犯還要住處?想的美!自去尋一塊空地自己造窩去?!闭f著老頭兒拿過楊兼手上的掃把,拄著朝衙門里頭走,看到摔在地上的門板,轉(zhuǎn)頭氣道:“誰干的!”
璃月忙道:“剛走的那個衙差?!?/p>
“哼!一會兒他來,看我怎么收拾他!”說著便跨進了屋,朝著衙門后頭走。
璃月松一口氣,這老頭兒脾氣真大。
楚珩鈺眉頭深皺,他對這號人物完全沒印象,周家也從未聽聞。
這就把他們?nèi)齻€扔一邊不管了,另有兩個看管的衙差。
大家傻愣愣的不知道做什么。
到天黑還有半日的樣子,璃月想了想,道:“要不
我到處走走,看看?”
楚珩鈺看了看璃月,道:“你以后說話能不能顧及吾的幾分顏面!”
說他被貴人打斷了腿,怎么聽怎么不舒服。
璃月訕訕:“那老頭腦子有病,你可別跟他一般計較?!?/p>
“你!”他計較腦子也有病不成。
璃月忙走開,到處看看去。
見著人走,楚珩鈺道:“楊兼,這婢子心里有幾分把吾當主子看?”
楊兼也說不上來,璃月做事全憑心情,心情好就伺候你,心情不好,大家別想吃好,怎么說呢,就是沒有一個做奴的本分,說白了就是還未奴化,規(guī)矩沒學(xué)透,要不是一路相互幫襯處出情分,楊兼也不會幫璃月說話,斟酌之后開口:“許是年紀還小,還未教化?!?/p>
年紀?。坎欢际嗣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