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三個人就沒那么幸運了,那白毛草葉片又扁又硬又鋒利,三個人饒是高手,手上都劃出好幾道細(xì)小的劃痕,冒出細(xì)細(xì)的血條,楊兼拿的柴刀更是拉屁股都嫌棄的玩意兒,更是不給力,全程都是用手在拔,那蘆葦不比白毛草好多少,手心比拉車那時候還慘。
要不是不想叫人看遍,他真要撂挑子走人不干了。
三人把一個板車裝的滿滿的,是不想叫一個小姑娘看扁了。
日暮到家的時候,三人精疲力盡。
好在有飯香飄出。
今日的吃食倒是豐盛,璃月不在廚房,從房間里出來,見著滿滿一大車的干草蘆葦,滿意,道:“幾位辛苦,剛好在等著你們吃飯,開飯吧。”
幾人走進廚房,璃月便端著楚珩鈺吃的飯菜進屋,楊兼幫著端飯,拿筷子。
上桌之后,楊兼才發(fā)現(xiàn)一道主子不吃的菜,道:“璃月,主子不吃豬血。”
璃月眨巴眼瞼,脆聲里帶著無辜,道:“這是豬血啊,我不知道,東宮從來沒燒過,不過主子剛才吃了小半碗?!焙竺娴恼Z速很快,明顯在堵楊兼的話。
楊兼那句你怎會不知是豬血,他都吃過幾次,被堵在喉嚨口上不去,下不來,最后主子吃都吃了,便就罷了。
今日有水煮肉片,還有豬血,大蒜炒油渣,蘿卜絲餅,比平日豐盛不少,都是家常菜。
楚珩鈺看著璃月,這才想起璃月是廚子,怎么會不知道是豬血,她竟是故意叫他吃低賤之物,瞇了瞇眼。
璃月故意不看楚珩鈺的,埋頭吃飯,嘴里道:“哥,這個好吃,你多吃點?!?/p>
楊兼沒什么忌諱的,什么都吃,看著不動筷子的楚珩鈺道:“主子怎么不動筷子?!?/p>
楚珩鈺在想要不要計較,若是不計較,她下次會不會誆他吃別的。計較,往后主仆分明,以璃月的性子,怕是會生分不會與他多言一句甚至半句。
想著便就慢慢拿起筷子,再有下次,便就不會如此好說話,他在心里暗暗說著。
再吃飯,楚珩鈺就沒有動豬血一下。
璃月便就不客氣,多吃一點,偶爾偷瞄楚珩鈺,沒看出什么異樣,應(yīng)是沒生氣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