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守衛(wèi)指了三個營帳,一個小的,兩個大的,算起來也有上千余人。
楊兼看到璃月在的營帳,皺眉,璃月不會這般大膽吧,叫人先去兩個大營帳尋人,然后去通知楚珩鈺。
想到璃月,楚珩鈺皺眉,出了營帳去先去尋璃月。
璃月睡的好好的,楚珩鈺提著燈進(jìn)來,屋里都是男子,最角落有兩個瘦小的身子擠在一處,幾乎貼著,楚珩鈺臉都黑了,想著璃月不會到現(xiàn)在還不知男女大防吧。
拿著油燈仔細(xì)照才看清擠著璃月的是袁家姑娘,眉心狠蹙。
袁琴睜開眼,抬頭看到黑沉沉的眸子嚇一跳,身子都一抖,璃月被抖醒,惺忪的眸子睜開,看到楚珩鈺也是一驚,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你當(dāng)真是好本事?!?/p>
璃月起身訕訕:“袁琴許久沒見周琪瑞了,他們未婚夫妻,來見一面不妨事吧。誰知道周琪瑞遲遲不見人?!?/p>
袁琴坐起身,人如鵪鶉。
楚珩鈺道:“吾問你,七弟是不是你找人干的?”
“干什么了?”璃月一臉疑惑。
楚珩鈺看了看璃月,表情不像作假?看了看整個營帳,二十多人,此刻都醒了。
楚珩鈺看一圈,看了看青回,容生,吉牧,烙子,這個營帳,能把人揍成那樣的,只有這四人。
看了看烙子,這人有前科,這手段和左懷仁如出一轍,走到烙子面前,道:“七弟跟你有什么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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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定懷瑾
還得是楚珩鈺,一眼精準(zhǔn),烙子眉眼犀利一瞬,很快低頭,什么話都不說。
這般就是默認(rèn),楚珩鈺看了吉牧,“你跟他一起去的?”
吉牧也不說話。
楚珩鈺眉心狠皺,道:“如今要緊關(guān)頭,明日他就好出軍營,你們這么一鬧,打亂吾所有計劃!”楚珩鈺氣,頓了頓,道:“罰你們每人二十軍棍子,你們可認(rèn)?”
烙子道:“一人做事一人當(dāng),我一人四十軍棍?!?/p>
吉牧道:“二十就二十?!?/p>
璃月忙起身上前,護(hù)在烙子吉牧身前,“郎君,郎君,他們還要跟著你打仗,這時候打軍棍還怎么幫你打仗,這軍棍欠著成不成,叫他們將功折過,抵了這次罰好不好?!?/p>
楚珩鈺眼眸沉沉看著璃月:“吾還未說你呢!”
語氣有些沉。
璃月霎時就委屈起來了,“你兇我!你居然兇我!”
楚珩鈺蹙眉。
璃月委屈道:“我來尋你,幫你忙進(jìn)忙出,半刻不得閑,你沒說給什么獎賞也就罷了,居然還要罰我的人,我怎么這般命苦,尋了你這么個沒良心的,你還兇我!”她裝腔作勢要哭。
楚珩鈺眉心越皺越深,竟是半點反駁的話都沒有,他承認(rèn)璃月辛勞,虧欠她良多,想說自己哪里兇她了,這會兒又這么多人,深吸一口氣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外頭要查看的人也被楊兼擋走,這營里有女子不方便,幫他們檢查過了,忽悠一通,人擋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