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醫(yī)松了手,拔了針,重新把脈,問:“今日吃了什么?”
“我能吃什么,不就是白饅頭?!闭f著幽怨的看著楚珩鈺。
楚珩鈺心都碎了一半,此時沒說話。
御醫(yī)再問:“哪不舒服?哪里疼?”
璃月道:“心口疼,疼了好幾天了算不算?”她說著委屈的話,看著楚珩鈺。
楚珩鈺亦是想說什么,話又咽了回去。
御醫(yī)正緊治病,再問:“怎么樣的疼,可有胸悶,氣喘?”
璃月斂眸:“我也不知道,反正只要想到皇上就疼,喘不過氣,恨不得背過氣去?!?/p>
御醫(yī)很是無語的看了看璃月,再看了看皇上,這哪里像是看診,怎么像是在說情話,再問:“除了想皇上,還有哪不舒服?”
“不知道,隱隱腦袋做痛,今兒聞著些炭火味兒就渾身沒力氣,之后就去睡了,我不覺得自個兒有什么,除了這會兒使不上勁,就沒有別的不舒服了?!?/p>
御醫(yī)起身,仔細檢查璃月的腦袋,腦袋作痛,不應(yīng)該啊,又問了好些問題,查不出個所以然來,他覺得是中毒,但又不確定是不是炭火中毒,便就道:“微臣略有猜測,還等別的御醫(yī)到再商量。”
“孤只問,嚴重否?”楚珩鈺這會兒心沒定。
御醫(yī)略一猶豫道:“微臣不敢斷言。”
楚珩鈺的心沉了沉,揮手:“都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
紫宸殿的人退了出去,楚珩鈺坐璃月身邊,整個五官幾乎皺在了一處,璃月頭一回見楚珩鈺露出這般神情,像是擔心壞了,又像是嚇著了,心肝疼,這會兒真有點喘不過氣了,道:“郎君,抱抱我?!?/p>
楚珩鈺俯身,抱著璃月緊了緊,語聲有點沙,“璃月?!?/p>
“嗯?!?/p>
“孤再也不與你置氣了?!?/p>
璃月心口疼的厲害,郎君是喜歡極了她,她只略用手段,郎君便這般,往后可如何是好,“郎君,可否應(yīng)我一件事。”
“你說?!?/p>
“這幾日得了幾位冷宮娘娘的恩,可否將她們放了?”
“他們是父皇的女人,孤做不得主,再者,那些人出宮,敗壞皇家內(nèi)私,損的是皇家顏面?!?/p>
璃月有氣,但無力,“郎君,你起開,這點小事兒都不應(yīng)了我,以后都別來抱我?!?/p>
楚珩鈺微微起身,看著璃月,見她小表情很是生氣,又俯身將她抱緊,“依你,都依你。等你好起來,都給你做主。”
“你明兒就叫人走,走的遠遠的,我想起來就覺得她們可憐,就好像看到將來的我。”
“胡說!你是孤的命,孤發(fā)誓,再生氣,也不準你再進冷宮半步?!?/p>
這話璃月聽了,簡直要瘋,她無法再面對郎君,半晌璃月困頓道:“郎君,我撐不住了,好困。”
楚珩鈺心又是一緊,慌道:“別睡,等一下李御醫(yī)?!?/p>
隨后又叫喚:“來人,李御醫(yī)到了沒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