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宇從黃家村帶回來的雛鷹一直交給老四照看,畢竟妹子還小,沒輕沒重,蘇瑾十四快十五歲了,年紀剛剛好。
“哪來那么多抱怨?今晚還想不想大口吃肉了?”
蘇瑾不說話了,狗獾下水味道肯定不好聞,所以不能放在盆里清洗,洗衣盆也不行,那就只能放泔水桶里涮一遍了。
這活,丫頭根本干不了,還真就只能蘇靜來,畢竟蘇宇又使喚不動自家大哥,何況蘇勝正在幫他剝皮呢,狗獾皮也能賣錢。
“大哥,你給狗獾開膛破肚,皮全剝了吧,今晚燉上一只大的,剩下的明我去賣了?!?/p>
“行,聽你的?!?/p>
蘇勝挑了一只最肥最大的狗獾,用來熬油,剩下的瘦肉全燉了。
蘇宇順手切了一塊肉,切成長條狀,放入一個小碗里。
“蘇瑾,這肉記得給雛鷹喂了。”
蘇瑾冷哼一聲,假裝沒聽到,蘇宇一腳踢屁股上,他這才答應(yīng)一聲。
原始本能,很怕三哥,但凡蘇宇大點聲他都害怕挨揍。
“你把狗獾下水挑出來,能吃的,都用狗盆給它煮了,留下一部分,剩下的今晚給黑子開葷?!?/p>
叮囑完了蘇瑾,蘇宇又開始嗆鍋,燒油,放入蔥花,放入狗獾肉,讓小妹看著火。
老大還在繼續(xù)剝皮,老四在搗鼓狗食,老五蘇靜在燒火,而蘇宇就一邊指揮一下蘇靜,一邊看一下鍋里的肉,一邊幫大哥弄一下皮子。
時間慢慢過去,天色暗了,母親下工回來,父親不久也回來了。
“我剛進家門就聞到味了,隔壁六嬸一家都開始打趣咱家了。”
“老三啊,隔三差五吃一頓就差不多了,你這動不動就燉肉,讓四鄰八舍羨慕嫉妒啊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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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庭理短,活在當下
這話出自父親之口,蘇宇一點不奇怪。
“爹,咱家不偷不搶,又是地地道道的窮苦農(nóng)民出身,您還是退伍回來的軍人,怕什么?有能耐自己進山打獵去???咋了,我們攔著不讓其他人去了?”
“這不遭人嫉是庸才,您也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了,哦,我為了和光同塵,還非要吃糠咽菜?讓我妹頭發(fā)蠟黃,面如菜色您才滿意?”
“爹,這天下的道理啊,講是講不清的,嘴是兩張皮,正反都使得,您跟外人那么較真犯不上,咱過好自己家日子就成了?!?/p>
他這話,得到了劉玉芝同志的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