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些,秦晴的拳頭就不自覺的攥了起來。
她三步并兩步走到沈舒面前。
“閑雜人等不準進入會場,你再不離開,我叫保安了?!?/p>
沈舒調(diào)整了下腰上的參賽牌,“其實眼睛不用的話,可以捐了?!?/p>
秦晴震驚了,她沒想到沈舒居然能通過初賽進入決賽。
ja的含金量可不低,能進入決賽的選手決定已經(jīng)是個合格的設(shè)計師了。
秦晴打死都不信,她質(zhì)疑道,“你是不是找了槍手?”
沈舒哼笑一聲:“怎么?你哥罰你跪那么久,你還一點都不長記性?!?/p>
“你!”
秦晴的手下意識摸了下膝蓋,嘴硬道,“你就算進了決賽又怎樣,決賽要現(xiàn)場設(shè)計制作,到時候我看你會不會露餡,你贏不了比賽,還不是個陪跑的?!?/p>
沈舒并不在乎。
她前二十多年默默給沈如枝畫了那么多設(shè)計稿,為了錢,一次次讓自己的優(yōu)秀設(shè)計冠上別人的名字。
現(xiàn)在她已經(jīng)癌癥晚期,只想為了自己,正大光明參加一次比賽。
(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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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人好事
讓她的作品和沈舒二字并存。
……
珠寶展廳的燈光像流水一樣傾瀉而下,灑在每一件精心布置的作品上。
沈舒站在自己的展臺前,指尖微微顫抖著調(diào)整最后一片銀制花瓣的角度。
她的作品《新生》靜靜地躺在黑色絲絨上——一枚胸針。
中央是一朵綻放的銀蓮,花蕊處鑲嵌著淡黃色的鉆石,周圍環(huán)繞著金線,仿佛清晨的露珠將落未落。
“還有二十分鐘評委就要開始巡場了?!?/p>
沈舒看了一眼腕表,深呼吸平復(fù)自己過快的心跳。
沒人知道,她為了這一刻準備了多久。
這是她夢寐以求的舞臺,所有的努力都凝聚在這。
沈舒歪頭又審視了下作品的整體效果,一切都準備好了,嘴角露出滿意笑意。
現(xiàn)在她只需要靜靜等待評審……
這時,一陣微弱的抽泣聲從隔壁展柜的間隙里傳來。
一個差不多四五歲大的小男孩蜷縮在里面,膝蓋擦破了皮,眼淚在臟兮兮的小臉上沖出兩道淚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