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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初歇,寂靜的小城被洗刷得格外清新。
葉零榆睜開眼,剛一動就察覺不對勁——她竟被人五花大綁在冷硬的床榻之上,動彈不得。
頸后隱隱作痛!
那面具男將她一掌打暈,不知道帶來了什么地方?又想干什么?
“……娘娘醒了?”男人一襲黑衣,面覆黑鷹面具,狹長的鳳眸微微揚起,喜怒莫辨,“此情此景,驚喜嗎?”
“真的是你!”葉零榆微微扭頭,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,立刻喚起了那晚的激烈記憶。
他兩次神秘消失,引得她百般思慮:自己一個平平無奇的閨閣女子,針對她而來的只會是利益相關的府中人。
可那夜面具男陰差陽錯被她抓來解藥,言語激憤,頗為不愿——他當時必然不是沖著自己來的。
若面具男是沖將軍府而來,探尋秘密也該去葉澤遠的書房或寢室,夜宴當晚不該出現(xiàn)在新帝下榻的客寢。
除非,他根本就是沖著皇帝去的!
只是,此人若意在皇帝,為什么又一直暗中跟著她?
總不是要報‘失身之恥’吧?
男人微微俯身:“連九王爺都成了娘娘的‘入幕之賓’,您還能記得區(qū)區(qū)在下,真是讓人受寵若驚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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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狼之辭!想嫁太上皇
音色流暢渾厚,節(jié)奏抑揚頓挫。
眉眼間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邪氣,難掩嘲弄之色;舉止間大開大合,風流不羈……儼然是個正邪難辨的暢意江湖客。
任誰也不能將這人,跟傳言中那位清冷殘忍又慵懶清貴的太上皇帝,聯(lián)系在一起……
“……那夜,是我搞錯了?!比~零榆重生以來殺伐果斷,心志冷絕,還未有過這樣窘迫尷尬的體驗,不自覺地紅了玉面。
行禮致歉,眉眼真摯。
進退有度,禮數(shù)周全。
如果話題中心不是‘準皇后新婚前夜竟強迫神秘男子、綠了皇帝’的風流韻事,氣氛也許能正常些。
嬌軟美人這般一本正經又乖巧懂事,眉眼間的羞澀窘迫和楚楚可憐相襯相依,尋常男子只怕早就化百煉鋼為繞指柔了。
奈何,裴陵游不是尋常人。
“搞錯了?”他一貫不正常,越是看她偽裝乖巧,心頭那股惡劣因子越是蠢蠢欲動,大手忽而攥緊少女細嫩的手腕,一如那夜激情時刻:“娘娘原本想‘搞’的奸夫,又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