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是因為我身上的香灰和手里的白瓷碗?
把我當成了他的同類?
雖然我不知道,自己這兩天為什么能夠看見臟東西了。
但我明白,要是讓雨水把身上的香灰沖掉了。
張強那個淹死鬼,肯定還得來吸我陽氣,找我做替身。
我猶豫了兩秒,見雨越下越大也不再多想和猶豫。
壯著膽子,立刻對著那個老頭點頭道:
“謝謝,謝謝……”
說完,我拿著白瓷碗,很是緊張的就往涼亭內走去。
越是靠近,越是毛骨茸然。
特別是看到那一張張蠟黃色的臉,渾身上下就不自然。
我微低著頭,不敢和這些臟東西對視。
只是壓低了聲音:
“對不起,請讓一讓,謝謝、謝謝……”
我努力的告誡自己,不要怕,不要慌。
可是,當我說出這些話時,聲音都在抖。
身體也是止不住的顫。
涼亭不大,但我進去后,他們給我騰出了一個很小的空位。
涼亭中間位置,石桌下面。
剛好能坐下一個身子。
我拿著白瓷碗,就那么抱著雙腿,蹲坐在石桌之下。
身體不受控制的發(fā)抖,牙齒“咯咯咯”的在輕微打顫。
在我周圍,全是一個個避雨的臟東西。
我無法想象,自己竟然會身處這樣的一個環(huán)境。
他們也沒相互交流,只是在見我坐下后,全都一動不動的站著。
視線里的腳,全都詭異的踮著,和那些跳芭蕾舞的演員似的。
我沒看去打量他們,只是繃緊了神經,誠惶誠恐的蜷縮在自己的角落。
我不敢大喘氣,也不敢亂動,更不敢去觸摸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