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謝詩嶼學(xué)著小環(huán)的模樣行了個禮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在旁邊的座位坐下。
空氣陷入短暫的凝滯。
尷尬像洗筆水中的墨一樣彌漫開來。
眼下的氣氛就仿佛回到了那一天,導(dǎo)兒大清早的要開組會,結(jié)果到了全組就來了自己一個。
自己只能坐在會議桌邊,對著看了八百遍的pdf文件,硬裝出若有所思的樣子,心里卻瘋狂祈禱“天殺的同門別又請假”。
此時的謝詩嶼面前沒有筆記本,一會兒搓搓袖口,一會兒摳摳椅扶手。
不知安辰何時能來與她共患難。
她該主動開口再拍幾句馬屁嗎?可自己那套“馬屁大法”實在太浮夸了,過猶不及。
就像考研的時候,考上前滔滔不絕地對著導(dǎo)兒表決心,仿佛下一秒就能扛著導(dǎo)師殺進x大核心期刊屠榜。
結(jié)果進了課題組后,整個人就像被女鬼榨干精氣的窮書生,天天頂著黑眼圈打哈欠。
老王沒少罵她“像只連胡蘿卜喂到嘴邊都懶得張嘴的騾子,不抽一鞭子不動彈”。
老王對她那落不到實處的好聽話早就耳朵起繭子了。
不過終究還是仁慈的老王先打破了沉默:“這邊生活得怎么樣?”語氣像極了老師例行關(guān)心新生對學(xué)校食堂和寢室條件的看法。
“挺好挺好,吃的喝的都能接受。
雖然沒有現(xiàn)代方便,但也能克服,適應(yīng)得挺快的。
”謝詩嶼的回答也算是個標(biāo)準(zhǔn)答案。
“適應(yīng)?你還真打算一直過下去???”啊哦,說錯話了。
“老師……那您知道怎么回去嗎?”“下月十五能走。
那晚天象異動,配合法陣便可回歸。
”是個什么法陣?問也不敢問,老王說能回去就能回去吧,還能有假?比起提問,不然還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吧。
“法陣?……這聽起來有點……封建迷信???”謝詩嶼試圖緩和氛圍。
“你都穿!越!了!還跟我扯封!建!迷!信???!”老王一邊說,一個字一個字地往桌子上拍。
“老師,小心手疼……”謝詩嶼見他怒氣沖沖,趕緊坐得更端正了,乖乖閉嘴。
再聰明的學(xué)生,在老師面前也總是犯怵犯蠢。
“不疼也要被你氣死。
”老王狠狠瞪了她一眼,又繼續(xù):“錯過了這次就得再等五年。
雖然我也想多留些時間考察考察,不過,還是回去要緊。
”“導(dǎo)兒?。。 彪S著一聲嘶力竭的哀嚎,安辰?jīng)_了進來。
“哭什么喪!我又沒死!”“導(dǎo)兒,我太想你了!不對,是我們都想你!”安辰激動地?fù)渖蟻怼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