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夫不負(fù)有心人,沿著一路留下的六芒星記號,張嬋終于尋到一處偏僻山洞,銀杏驚叫:“小姐,地上有血?!?/p>
張嬋拿燈籠湊近地面照,白兔、野狐死狀可怖,尸體僵直,血跡干涸,她眉頭皺起:“小心點,也許里頭有野獸。”
銀杏“嗯嗯”點頭,環(huán)住張嬋手臂,緊挨著她。
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進(jìn)去,臨到拐彎口,忽有兩道破風(fēng)聲傳來,張嬋迅速拉著銀杏往旁邊矮身躲閃,燈籠掉落在地,所幸沒滅。
銀杏往邊上一看,兩枚梅花鏢深深釘進(jìn)土壁,可想而知,若她們沒躲過,只怕正中眉心,當(dāng)場斃命,她后怕的要死。
張嬋抬頭朝發(fā)鏢的方向看去,正對上盛滿警惕的一雙丹鳳眸,殺意騰騰,卻在看清她面容的剎那,瞬間軟化下來。
兩人聲音同時響起。
張嬋聲音帶著喜意:“陳謂?!”
陳謂舒口氣,整個人放松下來:“張嬋。”
話音落,他放心地昏迷過去。
張嬋立馬跑過去,攙扶陳謂,銀杏追過去,看見陳謂唇邊血漬,了然道:“陳公子又受傷了?”
反正她早就見慣陳謂傷重模樣,之前每一次陳謂取藥回來,身上多多少少都會帶著傷,端看嚴(yán)不嚴(yán)重,會不會殃及性命罷了。
張嬋與銀杏一道扶陳謂靠墻邊坐好,張嬋熟練地解開陳謂腰封,動作小心地拉下他衣襟,這一次,他身上沒有刀劍劃出的傷口,張嬋松口氣,下一瞬,視線卻凝在他浮起青烏掌印的心口。
此等功力深厚的掌法,武林之中,能者寥寥。
若不是陳謂里頭穿戴了金絲軟甲,只怕挨不到她來尋他。
“銀杏,去將燈籠拿過來。”
銀杏連忙去。
燈籠一照,張嬋這才看清陳謂面容,額頭一片盜汗,臉色蒼白,毫無半點血色。
她抬手掌貼上陳謂額頭,冰涼透徹,又隱約發(fā)熱。
這是中掌之后,先天罡氣入體,心臟承受不住劇烈壓力導(dǎo)致的陰陽結(jié)脈。
張嬋一搭他手腕,陰脈弦微,陽脈浮動。陰不足而陽氣乘之,故表發(fā)熱,陽不足而陰氣乘之,所以惡寒。
銀杏看不懂陳謂病情,問:“小姐,這回陳公子的傷好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