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公微微撫須,幽幽說道:“老夫早就聽說過你的威名,殺性太重了些,多次有人上書,要治你濫殺之罪!”
韓總旗使輕笑了聲,說道:“外界傳言,不免夸大,他也并非嗜殺成性,抓住的案犯里,他只殺了一小半而已。”
陸公神色依然,似是不曾聽見,靜靜看著林焰。
“窮兇極惡者,自當殺之?!绷盅娉聊讼?,平靜開口,語氣冷淡。
“昨夜那個采花賊,罪不至死,根據(jù)律法,應(yīng)罰苦役,三到八年?!标懝?。
“他毀人清白,背了五條人命?!绷盅嫫届o道:“陸公覺得,此人該殺否?”
“該殺?!?/p>
陸公撫須一笑,說道:“難怪韓總旗使,對你如此看重,跟他年輕時,果真性情相似。”
他看著林焰,說道:“你這臨江坊掌旗使的任命,原本也到最后一步了?!?/p>
“但因為殺戮過重,監(jiān)天司內(nèi)城總樓的高主事,對此頗為不滿?!?/p>
“他提議撤下你的掌旗使一職,貶為內(nèi)城牢獄的一名行刑官?!?/p>
陸公這樣說來。
韓總旗使補充了一句。
“通俗來講,就是劊子手。”
“……”
林焰眼睛微亮,心頭大喜。
卻又聽得陸公擺了擺手。
“這是個傷神、敗身、折壽、損福的苦差事?!?/p>
“韓總旗使,托老夫去內(nèi)城,親自見了你監(jiān)天司的最高指揮使,已說服了他,仍然任命你為臨江坊掌旗使。”
“不必道謝,只是見你嫉惡如仇,為人正直,確實難得。”
“……”
林焰眼神變得復(fù)雜。
這老人家,簡直壞我大事!
他心下頗感無奈,卻也知曉人家一番好意。
而且事情已經(jīng)定下,也多說無益了。
“許青,帶他去庫房,領(lǐng)臨江旗?!?/p>
這時,韓總旗使招了招手,將身旁的青年喚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