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顯然已經(jīng)聽說了先前的事情。
一刀劈翻梁虎,威壓外南衙門副令使,徹底鎮(zhèn)住坊間各方勢力。
當(dāng)下年紀最大的缺耳中年男子,上前一步,告罪道:“屬下三人,今日貪睡,未能到場,助五爺壯威,請五爺降罪!”
“事出有因,何罪之有?”
林焰語氣如常,這般說道。
前天夜里有妖邪入城,這三人跟隨梁虎巡視坊間。
而昨日白晝間,則主動來投,監(jiān)察各方勢力善后的種種事情。
昨夜里,則又負責(zé)巡城,搜尋那些處置劉光丁尸首的差役。
習(xí)武之人,雖然精力充沛,但也沒法不眠不休,仍需歇息。
林焰并未怪罪,只是卻深深看了鄒進一眼。
三名小旗之中,鄒進年紀最大,心思最深。
先前若是直接開口,說明剛才貪睡遲來的原因,不免有邀功之意,推卸罪責(zé)之心,從而惹人厭煩。
眼下這番話,看似主動告罪,請求責(zé)罰,實則以退為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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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爺?shù)恼J可!
只要林焰不是暴戾兇狂的性子,便不會因為此事而怪罪。
若是依然怪罪,則證明這位新任掌旗使,不會體恤下屬,全無半點情面。
“你們?nèi)?,雖然遲來,但有心助威,證明你們不是因為顧念與梁虎之間的舊情,也不是懼怕外南衙門副令使的威勢。”
林焰上前,拍了拍鄒進的肩膀,緩緩說道:“如此,本使已算滿意?!?/p>
迎著掌旗使的目光,鄒進心中微震,當(dāng)即明朗,自己這點兒小心思,已被看穿。
這位五爺,看著年輕,此刻在鄒進心中,卻仿佛面對著一個洞悉人心的老江湖。
“我等有幸入掌旗使麾下,定然盡心竭力,絕無二意?!?/p>
鄒進眼神一凝,當(dāng)即肅然開口,語氣堅定。
林焰微微點頭,收回了手掌。
這個下屬,算是個老油條,若不敲打一次,實在心思太多。
隨后,他的目光,又落在了三人當(dāng)中,年紀最小的那個青年身上。
“今早時分,可將我的話,都帶到了么?”
“回五爺,一字不差,全數(shù)報知槐尊。”
馮暉當(dāng)即往前半步,躬身施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