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茶湯過半,見陸英還在看她,劍甲才終于道:
“唐峰主自有她的緣由,此行之前,她已飛劍傳書知會山門,而掌門也早在七日前便將她除名。”
陸英聞之愕然了,手里的茶筅險些掉在地上,滿臉驚愕,
“也就是說…唐峰主早就抱著必死的決心?”
周依棠默然不語。
劍甲知曉其中紛擾恩怨,可這些事,早已被唐峰主親手劃清了界限——她不再是寅劍山的人了,一切自然與周依棠無關(guān)。
“我只是懷疑…合歡宗的事有幕后黑手……”
陸英似是自言自語道,
“我想去查查?!?/p>
“隨你。”
周依棠沒有阻攔。
見師傅同意,陸英點了點頭,接著好奇問道:
“師尊是要去哪里養(yǎng)傷?。俊?/p>
周依棠喝下一口茶湯道,
“你不必知道?!?/p>
茶碗已空,被推到了陸英面前,她將之接過,嫻熟地又動手為師尊點茶。
“你跟我說說嘛,師尊,我好去看望看望你?!?/p>
她有些撒嬌地說。
“胡鬧?!?/p>
周依棠眼神一冷,嚴(yán)肅地望向陸英,
“養(yǎng)傷之地即閉關(guān)之所,本就不宜告予他人?!?/p>
陸英被師傅的嚴(yán)肅嚇了嚇,她蠕動了下嘴巴,幽怨道:
“我就是問一問而已,
師尊你以前不這么跟我說話的?!?/p>
獨臂女子沉默半晌,沒有回話。
陸英卻很快便將這絲幽怨丟到九霄云外,笑著談到:
“師尊,我有個朋友剛來京城不久,就進(jìn)了止戈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