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易緩緩貼近,看得見她鼻尖上的汗珠在一顫一顫。
“你真想獻(xiàn)身?”他問道。
“不然呢,找你來演悲情戲?”
閔寧說著揚(yáng)起了下巴,
“別一會(huì)掏出來,你的沒我大?!?/p>
陳易聞言捧腹大笑。
夜幕下,閔寧的臉色晦暗不清,陳易不知她心頭在計(jì)算什么,或許是只脫上半身的衣裳,又或許是在褲子上開一個(gè)小孔。
有什么落在了鼻尖,陳易伸手一摸,原來不過是雪花。
“干凈利落點(diǎn)。”
閔寧狠聲道。
陳易卻松開了她的發(fā)梢,冷笑道:
“我說了,這事跟你無關(guān)。”
閔寧瞪大眼睛看他。
“冤有頭債有主,該是閔鳴的,就要報(bào)對(duì)仇,你走吧,我跟你還像從前一樣。”
陳易攏了攏手腕的衣襟,擦去上面的細(xì)微雪花。
“你…你要害我姐姐,還要我跟你像從前一樣?!”
“是她先害我?!?/p>
陳易斜了她一眼,
“閔月池,誰要害我,我就害誰,連堂堂景王女要害死我,都被我打斷了長(zhǎng)生橋,日后更是近乎絕了成仙的希望,難道一個(gè)青樓花魁比景王女還要高貴?”
閔寧臉變得更加蒼白,而陳易已經(jīng)抬步要走。
“等等…”
“怎么了?”
她又一次拉住自己,陳易回頭看她。
“你不是要?dú)讼M麊??姐姐的希望是我?!?/p>
閔寧有些艱難地說著,她們彼此相依為命很久了,即便不說,卻也心知肚明,
“她雖是清倌,但也是青樓女子,她的希望不是什么貞潔、身子、抑或是別的什么,而是我……”
“所以呢?”
陳易的音調(diào)沒有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