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去哪了?”
殷惟郢有些顫聲問道。
“不知道…我也是現在才……”
東宮若疏的嗓音也是顫抖。
“…只能先找到陣眼,破除這里的陣法了?!?/p>
殷惟郢喃喃說道,抓緊了手里的引路符。
漆黑的廊道里,木架上陳列著本本典籍,殷惟郢沒去細看,但不一會停了下來,只見正前方突兀地立著一尊佛像。
佛像是沉木造的,通體漆黑,其上反貼了一張安宅驅魔符,遮蔽住了整張正臉,看上去詭譎至極,需知佛陀之面容,乃是垂眸慈悲面目!
這就好像是壓勝,不是佛像壓勝邪祟,而是邪祟把原來鎮(zhèn)邪的佛像給壓勝住了!
廊道里一片漆黑,殷惟郢躡手躡腳地走近。
環(huán)境很昏暗,殷惟郢小心打量著這佛像,觀其面目,發(fā)現是釋門的天鼓雷音佛,密宗胎藏界的五佛之一,據傳其聲如同天鼓,演說法音警悟眾生慎惡好善,鎮(zhèn)壓邪祟,除卻無明怖畏。
(請)
你怎么也來了?
而在佛像的蓮臺之上,隱隱有漆黑血跡,像是在某種咒詛。
待她越過佛像之時,卻突然不再聽到腳步聲。
白衣女冠猛地一回頭。
發(fā)現那標志性的雁翎刀不見了,東宮若疏也不知何時沒了蹤影!
她的呼吸頓時一滯,黑暗籠罩,陰風襲來,夜明符也在飄忽不定。
殷惟郢壓抑住恐懼,慢慢上前,來到邊緣廊道邊緣,眼里捕捉到一些細節(jié),只見那些隔住窗戶的木板上滿是劃痕,還有血跡,像是有人被困在藏經閣內,不斷地嘗試逃出去,最后卻只能留下無力的痕跡。
木板是由沉木所制,此木堅硬似鐵,殷惟郢試著用手刮了一下,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點淺痕。
殷惟郢直得慢慢前進,轉過一個拐角,她聽到些許腳步聲,心頭一沉。
廊道里似乎藏著什么!
縷縷陰風掠過,走廊漆黑一片,女冠道袍下泛起雞皮疙瘩,她取下腰間桃木劍,橫隔身前。
她越是靠近,就越是感到驚慌,指尖輕顫,隨時都會刺過去。
而就在她向前又轉過一拐角時,殷惟郢瞪大了眼睛,有些不可置信。
“怎么是你,陳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