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喋喋不休,跪爬在床上的姿勢,讓青絲滑至被褥,裙擺垂落于昏黃燈光下,勾勒出嬌嫩的臀兒弧線,仇家想著下床,雙膝用力往后退,在這過程不自覺地撅起,卻不自知。
啪!
“??!你為什么要打我呢?為什么要打那里呢?!”
殷聽雪面紅如血地捂住后面,委屈地看著陳易。
陳易回味地搓了搓手,怎么,這個曾經(jīng)斬斷經(jīng)脈又滅門的仇家,竟然是這樣可憐誘人么?
她害怕他,很害怕,她那些喋喋不休的勸告里,有的只有羞恥和畏懼。
陳易湊了過去,躺到了床上,冷聲道:
“睡覺吧,別那么多話?!?/p>
說完,陳易摟住了她。
“你、你…”
殷聽雪被摟住,害躁不已,氣紅了眼,滿是委屈和怨懟,她掙扎著,朝床榻的最里面縮。
陳易感受到少女恐懼地掙扎,卻一把攬住,把她摟得更緊了。
見她還要掙扎,陳易陰險地說道:
“你盡可往里面縮,若我覺得你當不好一個妾的話,你知道我會怎么做?!?/p>
殷聽雪僵了僵,她可憐兮兮地看了陳易一眼,低聲發(fā)出哀音,而后在陳易的示意下,顫巍巍地往他懷里靠了過去。
她委屈道:“別這樣…我會乖的?!?/p>
聽著她那笨拙的馴服話,陳易愛憐地摟住她,想說句憐惜話,可還是算了。
她不安地顫動著,眼眶發(fā)紅著,默默地往下淌眼淚,像是夜里的銀河。
陳易摟緊了些,她也乖順了些,將額頭貼到胸腔上,慢慢就在委屈里睡著了。
那日被斬斷經(jīng)脈的記憶,陳易還能隱隱幻痛。
即便如此,看著仇家輕皺眉頭的睡顏,陳易還是伸手撫平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東廠。
茶室里,一襲大紅蟒衣端坐桌前,慢條斯理地端起茶碗,碧綠芽尖微微冒起,茶香四溢。
“這碧波龍井,名不虛傳啊?!?/p>
司禮監(jiān)秉筆太監(jiān),東廠督主薛攸葛低下唇,輕抿杯中茶水。
窗戶半開,從這里,可以看到遠處繁華街景,東廠廠址位于皇宮之外,通往皇宮東華門的大道上,而在東華門邊上,就是西廠的廠址。
西廠離皇宮比東廠近,但兩廠都在東華門附近。